至少,女兒們都生了兒子。
她這輩子也沒啥指望了,就等著百年之後,把自己的陪嫁都給了女兒們。
因此,家裏這邊但凡有什麼熱鬧,侯夫人都會把自己的外孫跟外孫女們給叫來。
同時,換著花樣兒地給外孫跟外孫女們手裏塞好東西。
至於侯爺娶了多少鶯鶯燕燕,
侯夫人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她現在已經對那個老東西死心了。
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在那老東西提出納妾的時候,就沒了。
今日上門的賓客實在多,侯夫人也沒心思照顧到後院的那方寸之地。
各房的姨娘們都在後院裏關著呢。
曆來有大日子的時候,侯府裏的姨娘們都是要被禁足的,生怕他們跑出來丟了侯府的臉麵。
很快,保和堂的白鶴年被請了過來。
這還是保和堂這麼些年,頭回到侯府給請平安脈的。
老爺子其實是不願意進這種豪門大族裏給人瞧病的,
說不準啥時候得罪了貴人,就給自己招來了禍患。
如今,隻求著千萬莫要讓他給什麼有身份的人把脈,他老頭子惜命。
到了後宅,直奔喜房。
結果被把脈的不是新娘子,反倒給侯爺把脈。
虧得白老爺子定力好,磕了頭,趕快進入到專業狀態。
隻是給侯爺把脈的時間有點長,左右手來回切脈,足足用了一刻鍾。
麵帶猶豫,很是糾結。
侯爺等著答案,白鶴年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侯爺,草民不敢說。”
侯爺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
“你說吧,隻要你沒說假話,本侯絕對不會遷怒於你。
當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當清楚。”
說這話的時候,昌義侯的聲音很是平靜,實際上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
從白鶴年的舉動,就能知道,結果定然不好。
白鶴年磕頭,哆哆嗦嗦地把侯爺的病情說了一遍。
“侯爺是想要問子嗣的問題吧?侯爺本來身子骨很好,在生育方麵,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草民不知道,侯爺為何要喝避子湯藥。
這避子湯喝多了,也是會絕育的。”
一句話,昌義候的腦海裏轟隆隆巨響,他現在很清楚問題所在了。
每次他準備睡在小妾房裏之前,都會收到夫人給送去的一碗補藥。
當晚定然龍精虎猛,好比暢快。
他隻以為是夫人賢良淑德,體貼關心。
現在看來,純粹就是不想讓他生其他子嗣。
思及此,昌義候深吸一口氣,
“本候這身體可還有救?能否讓本候繼續延綿子嗣?”
白鶴年琢磨了一會兒,
“侯爺,恕草民無禮,
若是侯爺想要恢複生育功能,不能說一點機會沒有,隻是有些難。
侯爺得保證,今日起再也不喝那勞什子的避子湯藥。
另外要慢慢藥物調理外加針灸,
草民想辦法把侯爺身體裏沉積的毒素給清除。
這個時間慢則三年,快則一年之久,不知道侯爺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