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不適應,也得忽略掉,否則那不是給趙府抹黑嘛。
於是乎二人很是鎮定,到了院子裏,自顧找了個角落,兄弟倆坐了下來。
叫人給送來了兩杯茶,哥倆便到處看風景。
看風景,這可是趙青褣最喜歡的了。
而趙青揚則是研究起了公主府裏的建築。
越看越感覺有意思,來了興致站起身,
拉著弟弟對著一處涼亭的建築,開始討論起了建築原理。
而趙青褣更感興趣的是穹頂的彩繪,具體用了什麼顏料及畫工,還有圖畫的意境。
這兄弟倆仿佛入了無人之境。
根本就忘了來這裏的人都是來相親的。
兩人的討論,終究是引來了一些男子的關注,
當然也有姑娘對這兩張陌生的臉感興趣。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隻是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不好冒然上前搭訕。
高嫁女,低娶妻,這是普遍思想。
大家族裏培養出來的貴女們,可不單純,利益得失,她們算的明明白白。
至於說戀愛腦,別鬧了,
你看對方要是沒有很好的家世背景,還會不會戀愛腦?
為愛撲火,那也得是那撲火後是否能有足夠的回報,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愛。
總歸是對方給提供了某種價值,沒有利益價值,情緒價值總歸是有的。
眼見著趙青揚兄弟倆討論得熱烈,邊上也有人湊上來看熱鬧。
很想知道這二位氣質不俗、穿戴不俗的公子,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走過去一聽,完全就是建築高度、榫卯、尺寸、組裝跟色彩搭配。
這些個東西他們不懂呀。
若是討論詩詞歌賦,他們倒是很在行。
於是有人打招呼了,
“二位,冒昧打攪是哪個府上的,在下莫九重, 是吏部左侍郎之子。”
趙青揚跟青褣才想起來他倆今天是來參加相親宴的。
趙青揚拱手一揖,
“在下趙青揚,這是舍弟趙青褣,我們是戶部郎中之子。”
戶部郎中,還姓趙,整個戶部好像就那麼一位姓趙的。
在他們父輩眼中的攪屎棍子,刺兒頭,卻是小輩們嚴重的厲害人物。
北地邊關,曆任縣令去了九死一生,
偏巧他去了,不僅活著,還能打進別人的王都,這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取消免稅田,那麼得罪人的事兒,憑借一己之力,就能給搞定。
他們認為,就是他們的父兄長輩出馬,也未必能夠搞定。趙郎中神人也。
趙家的家庭背景,早就被京中各家給調查了個底兒掉。
什麼出身嶺南,一門出了七個進士,還有三舉人,
老爺子是認為年歲到了,主動放棄繼續科舉,舉人出身。
剩下的兩個白身,就是三房的兩個。
當初參加會試,之所以落榜,究其原因,是年歲太小。
據說當時最小的那個舉人還未滿10歲。
若不是年歲過小,定然也能考中進士。
自報家門後,眾人看兩兄弟的眼神兒就開始不對勁了,簡直是在看他們的偶像。
這得是多逆天的天賦呀,小小年紀,就能那麼好的學問。
他們之中,不少人的年紀比兩兄弟大,
可目前止步於舉人的比比皆是,甚至連舉人都沒考上。
沒考上舉人的不等於就是秀才,
對於特權階級,是可以不考秀才,直接參加鄉試的。
考中了便直接被定為舉人。
當諸人的得知,這二位是曾經因為年齡而被誤傷的兩位舉人,紛紛圍了上來討教學問。
當問及為何一次不中,後麵沒有繼續科舉。
兩兄弟笑了,
“因為我們當時年幼,家中長輩又要到各地任職,不放心單獨把我們兄弟留在京中。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些年跟著祖父祖母去過西北看過風沙,去過東北看過落雪,去過江南領略過煙雨迷蒙。
自然因為父親在北地做過縣令,去過草原騎馬,吃烤全羊,手把肉。
很是快意。”
哪個男人沒有一顆出遊的心?話題一旦展開了,便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