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良愣了一下,旋即暴跳如雷,嚷道:“向生,你他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罰酒我今天吃定了!”
向生怒吼一聲,掏出懷中的手術刀朝餘良撲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刀疤帶著三四個手下及時衝過來,將向生死死壓在了地板上。
餘良摸著脖子上滲血的輕微劃痕,上前一腳狠狠踢在向生頭上。
“媽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就是想死嗎?我現在就成全你!”
賓客間一片嘩然。
向生臉貼著地麵,憤恨地向上瞪著餘良。
差一點!
就差一點!
他剛才明明可以殺掉餘良的!
這邊風波未平,那邊風波又起。
就在此刻,廚房區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
眾人再次將目光移向廚房,不禁發出一聲聲驚呼。
藍羌不知何時從案板上跳了下來,將一鍋滾燙的油潑在了掌廚身上!
掌廚的皮肉快速融化,身上冒出滾滾白煙,悲慘的叫聲貫穿了整個宴廳。
其餘兩位廚師高舉著菜刀朝藍羌飛奔而去。
楚和在背後抓住一人的衣領,拿起一個空酒瓶狠狠砸在他頭上,緊接著把邊緣碎成鋸齒形的酒瓶剩餘部分插進了對方的脖子裏。
廚師捂著汩汩流出的鮮血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藍羌也幹脆利落地收拾好了最後一個人。
宴廳中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盯著本該是他們腹中餐的藍羌和楚和。
驚訝程度不亞於家裏養的豬突然殺了主人。
就連餘良,也一時忘記了向生,擰著眉直愣愣地看著廚房區。
離廚房區最近的療養院職工們率先反應過來,眾人吵嚷著,抄起酒瓶、椅子就氣勢洶洶地向兩人包圍而來。
他們五十多個人還打不過兩個嗎?
宴廳的左側區域始料未及地陷入了大亂鬥。
吳非霍然起身,想要衝過去幫忙。
“吳非!”林尋在後麵喊住了他。
林尋的眼神瞟了瞟地上。
吳非登時反應過來——哦對,最重要的人還趴地上呢!
他猛地抬起腿,一腳踹在刀疤屁股上。
正在懵逼看熱鬧的刀疤猝不及防,臉朝下摔在地麵上。
“向記者,我來救你了!”
吳非趕忙去拽向生,沒想到正好踩到向生扔的肉上,腳下一滑,連帶著剛爬起來的向生再次摔倒在地。
周圍的保安圍了上來,電棍毫不客氣地招呼在兩人身上。
向生被壓在下麵,聲音悶悶的:“你真是來救我的?”
吳非:“......”
吳非抱著頭挨悶棍,鬱悶道:“抱歉,一點意外。”
好在馬平川及時趕到,徒手掰折一個保安的腕骨,奪過電棍,沒幾下就將吳非身旁的人打退了。
桌子另一側的齊天聖、林尋和劉渺渺直接爬上長桌,踩著盤碟跑到這邊來。
幾人將吳非和向生拉起來,護在了身後。
馬平川瞅了眼吳非灰撲撲的臉,奇怪道:“咋還能平地摔呢?你這不行啊!”
吳非回懟道:“你才不行呢!”
這時,任院長臉色一變,指著幾人喝道:“是你們!你們怎麼從病房裏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