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裏的所有牆麵都被人用水泥混合......人肉重新塗了一遍?”
晚飯後,照例坐在客廳等廣播的吳非猛地站起身,大驚失色地問。
在楚和將這個發現說出來後,在座的每個人的臉色都像吃了老鼠屎般難以形容,一陣陣的惡心從胃裏泛上來。
這棟房子在慘象叢生的凶宅裏都能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他們居然在這裏生活了三天。
這和在屍體旁邊生活了三天有什麼區別?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移向牆壁,如今再看,滿目都是索命的冤魂。
楚和已經接受現實的殘忍,平靜道:“凶手在裂口女死後,為了處理屍體,將她的肉攪碎後混進水泥,重新塗了牆。”
“肉可以攪碎,骨頭也可以嗎?”淩悅欣支著下巴,“除了地下室的那塊碎骨,我們沒有發現任何骨頭。”
“不可以,即使凶手攪碎骨頭,也無法變成骨灰,碎塊摻進水泥會使牆麵凹凸不平,容易暴露。”
藍羌的手指撫摸著沙發後麵光滑的牆壁,雲淡風輕地說。
默默聽著的蕭然然打了個哆嗦,她連看這麵牆都感到犯怵,藍羌居然麵不改色地上手。
這個男人真可怕。
楚和接過話繼續說:“她的眼睛可以遊走於牆壁的縫隙,這就是為什麼裂口女會對我們的動向了如指掌。”
吳非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在兒童房碰到程夢子時,她會突然出現。”
“還有,她知道我是醫生,來找我縫針......”蕭然然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她原本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裂口女會來最安全的保姆房?
竟是因為她......
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流出來。
何婉的死竟是她造成的!
淩悅欣摟過她,在肩上輕輕拍了拍:“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沒有人注意,齊商的臉色變了。
他眼中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如此說來,一旦裂口女的孩子有危險,她就一定會殺過來。”
馬平川一瞪眼:“那我們今晚的行動怎麼辦?還抓不抓那小鬼了?”
“抓,一定要抓!”楚和堅定地說,“但要在裂口女察覺不到的前提下抓住程夢子。”
“這也太難了,”馬平川破罐子破摔,“招來就招來唄,咱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齊商清了清嗓子:“今晚的行動我和蕭然然不參加,我們積分不多,不能再揮霍了。”
馬平川嘖道:“裝什麼!你就是怕危險,等著坐享其成!”
“他不參加我參加。”蕭然然毫不留情地打了齊商的臉。
齊商臉色驀地沉下來,以前在隊裏都是他說了算,沒想到今天會被人反駁。
這女人不過認識楚和三天,就站到他們隊伍去了嗎?
楚和爽快道:“好,那就除了齊商都參加?”
“我不參加。”池夏南突然說。
吳非匪夷所思:“你搞什麼?昨晚抓小鬼你抓得那麼起勁兒,今天又不幹了?”
池夏南往沙發上倚了倚,閉上眼安逸地說:“困了,今晚不打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