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商趕到主臥時,裏麵的打鬥聲越來越大,還摻雜著爭吵聲。
他心中大喜,還沒出手這群蠢貨就開始內鬥了?
他尋著聲音源頭走去,發現除了馬平川和池夏南以外,其他人都擠在衛生間門前。
淩悅欣紅著眼圈哭道:“不是說好不會自相殘殺嗎?你們怎麼忍心對同伴下手?”
齊商踮起腳,朝裏麵望去。
衛生間裏,滿麵通紅的馬平川正指著池夏南怒罵:
“操!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敢暗算老子,老子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池夏南麵色陰沉,二話沒說,直接拎起浴缸旁的酒瓶,朝馬平川的頭狠狠砸去。
瞬間,玻璃碎片橫飛,馬平川懵在了原地。
池夏南趁機將破碎的酒瓶插進了馬平川胳膊上的傷口中。
淩悅欣尖叫一聲,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
吳非擔憂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不進去拉拉架嗎?”
藍羌語氣不善:“關你屁事?少去摻和!”
吳非驀地拉下臉,委屈道:“藍羌,你為什麼對我總是這個態度?”
藍羌斜他一眼,敷衍道:“你就值得這個態度。”
吳非積壓在心底的怨氣猛地爆發了:“藍羌,你他媽天天擺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給誰看?”
“瞧不起我就直說,沒必要甩臭臉!”
“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喜歡你!”
藍羌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這種低賤的喜歡。”
楚和一會兒看看裏麵,一會兒又看看藍羌和吳非,忍不住道:“你倆別吵了!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暴起的馬平川揪住池夏南的後脖頸,將他死死摁進了滿水的浴缸中。
“你小子不是要殺我嗎?川爺爺先示範給你看看怎麼殺人!”
臉埋進水中的池夏南激烈地掙紮起來。
這場麵屬實是令齊商感到驚訝。
他有想過這些人會反目成仇,但沒想到這麼快。
人的感情真是經不起一點考驗。
淩悅欣衝進去拉住馬平川,求情道:“大家都是朋友,打打就算了,不能拿命開玩笑啊!”
“滾!少多管閑事,小心老子連你一塊殺!”馬平川青筋暴起,一伸手將淩悅欣推出幾米遠。
淩悅欣撞在洗漱台旁,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藍羌和吳非的爭執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吳非指著藍羌:“我他媽忍你很久了!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是托了誰的恩?”
“你頂多算我們吳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對主人甩臉子?”
楚和怒喝:“吳非你在說什麼!”
藍羌猶如墜入冰窖般冰冷陰沉,狹長的眼睛壓了壓,瞳孔深處殺意橫生。
吳非也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驚到了,愣在了原地。
齊商對藍羌和吳非之間的糾葛感到意外。
他早看出兩人是現實中認識的關係,但沒想到是主仆關係。
更沒想到,吳非是主,藍羌是仆。
吳非天天追在藍羌屁股後麵,換來的卻是冷漠。
普通朋友尚且會感到不舒服,更何況是比藍羌地位高一級的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