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G��王耀祖依依不舍地看向李辛高：“老大，你一定要走出係統……我們隻能陪你到這了。”
“李辛高，別天天裝逼了，”林鴻圖不放心地叮囑，“該認慫就認慫，該服軟就服軟，求藍羌他們把你帶出去，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李辛高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操！你們兩個傻逼說什麼呢？我們三個當然要一起出去啊！”
他硬撐著抖如篩糠的四肢向前爬去。
“林鴻圖，王耀祖，不許做傻事！聽見了沒？”
回應他的是“咕咚”的落水聲和濺在身上的水滴。
李辛高怔在原地，遮住視野的黑霧逐漸消散。
他終於恢複了視力。
李辛高連滾帶爬地跑到河邊，看見林鴻圖和王耀祖抱著秦音沉入了深不可測的水底。
三人的身體死死糾纏在一起，好似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
如此驚悚的景象卻沒有讓李辛高生出一絲恐懼。
他望著不斷下沉的林鴻圖和王耀祖，早已淚流滿臉。
“等著，我這就來救你們！”李辛高毫不猶豫地走進河水中。
“李辛高！”
這時，一聲怒吼從他身後傳來。
趕到的楚和一把將他拽上岸：“你幹什麼？”
李辛高掙開他的手：“林鴻圖和王耀祖被秦音拖下水了，我要去救他們！”
楚和瞟了一眼平靜的水麵，心中猜出了個大概。
“李辛高，你聽著！”他扳住李辛高的肩膀，認真道，“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剛才隻是你的幻覺。”
“你放屁！”李辛高火冒三丈，“他們還跟我說話了，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
說罷，他再次掙脫開楚和的手。
楚和：“李辛高，他們救你不是想看你糟踐自己命的！”
李辛高充耳不聞，神智失常地朝著河麵走去。
“欠收拾。”
藍羌淺淺吐出三個字，上前幹脆利落地一腳，將李辛高踹到在地。
緊接著，他將李辛高拖到河邊，抓著頭發把他的臉壓進了水中。
徹骨的冰寒之感鑽進毛孔，順著血液傳遍了全身。
李辛高猛地清醒過來，嗆了幾口水。
然而，藍羌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依舊將死死按著他的腦袋。
直到他感覺自己快淹死了，對方才鬆了手。
藍羌：“清醒了？”
李辛高咳出好幾口水，憤怒地控訴：“藍羌，你他媽差點淹死我！”
“你本來不就打算找死嗎？”藍羌不以為然，“我隻是想成全你。”
李辛高心中明白他們是在救他，聲音幾不可聞地說了句：“......謝謝。”
他在河邊跪下，再次朝水底看去。
王耀祖、林鴻圖和秦音不見了。
“他們真的隻是幻覺嗎？”李辛高喃喃。
“是，”楚和頓了頓，“但你要是認為他們是真實的，那便是真實的。”
“哎，別安慰我了，”李辛高看向他倆，“你們從哪兒來的？”
楚和指了指遠處的曼陀羅花叢。
李辛高啐道：“媽的！等老子逮到江婉，非砍了她當柴燒！”
藍羌：“幻境不是江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