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帶著虞火走了。
楚和向王哥詢問:“他說的水牢是什麼?”
此話一出,狗籠的老人們都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情。
王哥沉默片刻,開口道:“關水牢是這裏的一種懲罰,人被綁在柱子上,水剛好淹沒到他鼻子的位置。”
馬平川:“那不就淹死了?”
“為了不淹死,人必須一直踮著腳,”王哥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顫抖道,“但那群畜生在地上鋪了一層鐵釘!”
眾人頓時不寒而栗。
一個臉頰凹進去的男人激動地搶過話:“為了活下去,即使紮穿腳掌也得忍著!”
他哆嗦著脫下鞋,給大家看他的腳。
一股腐爛的臭味襲來,楚和皺了皺眉,禮貌地沒捂鼻子。
那人腳掌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血洞,傷口化膿腫脹,壞死的腳趾宛若黑炭一般。
眾人心裏都知道,男人的腳保不住了,若是不及時截肢,他也會因為感染而身亡。
吳非湊到柵欄旁:“怎麼會感染得這麼厲害?”
男人瞪起因為過瘦而爆出的眼球,悲憤道:“你當那水是幹淨的嗎?受罰的人吃喝拉撒都在水中,傷口怎麼可能不感染?”
“身體再結實的人進了水牢都會大病一場,而身體不好的隻能等死!”
王哥接過話:“我聽說,有時候他們還會往水裏放蛇!”
新人們聽得瑟瑟發抖。
劉奇辰:“這麼說,被關進水牢的人死亡率很高?”
王哥歎了口氣:“可不嗎!而且死得很痛苦,還不如死在鬥場上。”
劉奇辰饒有興趣地追問:“那要犯什麼錯才會被關水牢?”
楚和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劉奇辰對上他的視線,露出一絲苦笑:“我想了解一下,這樣我們好避開。”
“對,”馬平川附和道,“王哥你快說說!”
新人們朝王哥聚過來,急切地等待他的回答。
王哥朝籠子外看了看,無可奈何地說:“那群畜生陰晴不定,哪有規律可講?隻要他們想,就有千萬個理由把你關進去!”
一個新人問道:“那虞火這次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許星河怒喝一聲:“你們他媽的能不能別吵了?老子要睡覺!”
眾人立刻噤了聲。
楚和往藍羌身邊挪挪,在他耳畔低聲問:“藍羌,你覺得許星河的執念是什麼?”
“逃離。”藍羌偏頭看向他,“你覺得呢?”
四周太過安靜,楚和又向藍羌湊近一些,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隻要幫助許星河離開鬥獸場,噩夢就解了。”
“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可是二級噩夢,係統會讓我們輕易猜到解夢的方法嗎?”
“嗯,你接著說。”藍羌心猿意馬,注意力全在楚和臉上。
好喜歡。
自從表白半道夭折後,這還是楚和第一次主動靠他這麼近。
“說什麼?”楚和無語,“我都說完了,你有沒有在聽?”
藍羌緩過神:“但許星河總不會不想離開這裏吧?”
楚和:“我想,可能在逃離的同時他還有別的願望。”
此時的地下一層,淩悅欣被拉下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