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燈光璀璨,鬥獸表演進行得轟轟烈烈。
此時的三層卻已經熄了燈,陷入一片沉重的黑暗。
狗籠裏的人們除了睡覺無事可做,早早地歇下了。
但吳非睡不著。
他有點擔心藍羌、楚和和馬平川,除了鬥場上明麵的危險,還有一個潛在的隱患——劉奇辰。
劉奇辰既然能對毫無恩怨的池夏南下手,便也可能對其他人下手。
但吳非想不明白,劉奇辰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
難道他想害死所有解夢者,獨吞積分?
但這個副本非常危險,他有把握靠自己走出去嗎?
而且這個人白天一直黏在楚和、藍羌和馬平川旁邊,似是在防著他和池夏南向三人傳遞消息。
吳非越想越擔心,歎了一口氣。
“睡不著?”池夏南聲線慵懶,“在擔心藍羌他們?”
吳非悶悶地“嗯”了一聲。
“不用擔心,”池夏南說,“除了馬平川那個傻子,你藍哥和楚哥估計早看出來劉奇辰不對勁了。”
吳非樂了:“川哥要是知道你罵他傻子,非得和你打一架!”
“打就打唄,”池夏南輕笑著問,“你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好一點了,”吳非偏頭看向他,“你也......”
不困嗎?
他的話被突然襲上嘴唇的柔軟吞掉了。
那份柔軟一觸即分,短暫得好似一個錯覺。
吳非身子僵得像塊石板,沸騰的血液急速向上湧進,衝擊著他一片空白的大腦。
他緩了許久,才搞清楚這場猝不及防的意外事件。
剛才兩人同時轉過頭,池夏南還往這邊湊了湊,似乎想說什麼。
結果陰差陽錯之間,兩人的嘴唇不小心碰了一下......
對,就是碰了一下而已......不算親......
或許池夏南都沒感覺到呢。
吳非暗暗想。
“怎麼不說話?初吻?”池夏南的直白瞬間讓吳非破了防。
他立馬捂住池夏南的嘴朝四下裏警惕地看了看,活似做了虧心事。
黑漆漆的狗籠裏鼾聲四起。
他鬆了口氣,聲音極低道:“你小聲點!要是讓人聽見了,以為咱倆在做什麼......黃色的事咋辦?”
池夏南拉開他的手,無語道:“接吻也不算黃色的事吧?”
吳非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語速快得像在說rap:
“這算個屁的接吻?連親都不算,頂多就是碰了一下!意外而已,不許再提了!”
池夏南:“......”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黑暗的襯托下十分曖昧:“這麼懂?有經驗?”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吳非轉移了話題,“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池夏南聲音壓得很低:“想出去玩嗎?”
吳非:“?”
吳非發自內心地問:“你沒事吧?這是我說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嗎?”
“當然是。”池夏南唇角一挑,從衣服裏拿出一把鑰匙放到吳非手中。
“我靠,鑰匙!”吳非震驚,“這怎麼搞到的?”
池夏南雲淡風輕道:“送飯時我偷的。”
吳非更震驚了,池夏南居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到齊哥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