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鬥獸場裏也不平靜。
帶頭鬧事的馬平川、池夏南、吳非、淩悅欣、方逐塵、遲燕、陳曉琳七人被關進了水牢。
而劉奇辰則被送回了狗籠。
他坐在冰涼的地麵上,對著黑暗發了會兒呆,然後打開倉庫,從裏麵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瓶子裏有一顆紅色的膠囊。
他對著瓶子自言自語:“作孽太重不會有好下場,不如自我了結。”
但在那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
他要確保所有解夢者必死無疑。
劉奇辰收起瓶子,起身開始踹門。
寂靜中突兀的聲響很快招來了人。
齊哥罵罵咧咧:“你他媽的有病啊!也想到水牢嚐嚐滋味是不是?”
劉奇辰淡淡道:“告訴你們頭兒,我要見他。”
齊哥被逗樂了:“你他媽什麼狗逼玩意兒,也配見我們頭兒,用不用我給你撒泡尿好好照照?”
劉奇辰麵不改色:“我有話和他說。”
“想和他說話的人多了,你算個屌?”齊哥吐了口唾沫,朝他招招手,“來,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了不得的話?”
劉奇辰嘴唇蠕動,吐出兩個字。
齊哥臉色大變,用電棍指著他道:“操,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劉奇辰直視著他的眼睛,堅定且坦然,“你若不信,可以不去報,隻要你能承擔得了後果。”
齊哥與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妥協道:“行!我給你報去,你他媽要是亂說的,老子讓你五馬分屍!”
說罷,他急匆匆地走了。
劉奇辰呆在原地,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對不起,我不想害你們,但我實在......別無選擇。”
十幾分鍾後,齊哥帶著光頭回來了。
光頭麵色凝重,開門見山道:“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臥底,”劉奇辰又重複一遍,“你抓去水牢的那七個人裏有警方的臥底。”
劉奇辰知道光頭不是個沒大腦的人,若他說七個人都是臥底,很容易引起懷疑。
畢竟七人是同一批進來的,警方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七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但若他說七人裏麵有一個是臥底,多疑的光頭肯定會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解決掉所有人。
“哦?”光頭眯了眯眼,狐疑地打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劉奇辰說,“自從他們來了之後,鬥獸場就變得異常混亂,所有的‘獸’都不安分了。”
齊哥“嘶”地倒吸一口冷氣:“大偉哥,你別說,還真是這樣!”
光頭對劉奇辰揚揚下巴:“你繼續。”
劉奇辰:“我和他們是同時進來的,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看得很清楚。”
“他們肆意地煽動大家起義,引導暴亂,手段非常專業,肯定受過訓練。”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我敢肯定臥底就在他們七人之中。”
他說得言之鑿鑿,齊哥漸漸被洗了腦,深信不疑道:“操!怪不得最近這麼不順,原來是混進條子來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偉哥,是馬平川,你看他那個體格,那個虎勁兒,絕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