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非之地(1 / 2)

京師本就是是非之地,躲了兩個月的清閑入宮給小皇帝當師父的裴璃還是遇見了一個不能拒絕往來的人。

司徒瀾庭帶著使臣出使西褚,於五月初入的京師。

那日正好趕上了裴璃第一次以太傅身份入宮給皇帝講授騎射,是下朝時朝臣烏泱泱的往宮門去。

裴璃坐著禦賜的小步輦出宮走在前麵,司徒瀾庭隨著禮部官員出宮前往使館,一眼便看見了她。

隻是當下並未聲張,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直到別道將軍府才出聲喚她。

“裴將軍,請留步。”

好是耳熟的聲音,裴璃驚喜的一回頭便看見他站在禮部官員旁邊。身上穿著大月官服,顯然還是一派風塵仆仆的模樣。

“司徒?”意識到失禮,裴璃趕緊下了步輦,同他行起了官禮。

“是大皇子,下官失禮了。”

司徒瀾庭雖是以使臣身份而來,不到不顧虛禮上前來便是十分熟路的敘起舊來。

“你我是舊識了就不必講虛禮了,怎樣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裴璃看見他心情大好,想著拉著司徒瀾庭回將軍府說話,笑眯眯的同一旁的官員說道:

“諸位大人,本官同大皇子是舊識。故人重逢想要一邀前往將軍府,煩請大人們先帶其他人去使館,大皇子稍後我親自送他回去。”

護送的官員看了一眼司徒瀾庭征得他得首肯,便領著其他人先去了使館。

回將軍府的上路兩人慢悠悠的走著,抬著步輦的小廝不緊不慢的跟著。司徒瀾庭還是惦記著裴璃的傷口,殷切的問她。

“身上的傷口如今可還有大礙?你派我調查的事原本兩個月前就讓密探送來了,那時你們剛好走到通州。不相信被周臨截了,才遲遲未有消息給你。”

“原來如此,他雖然截了你的信件。不過事卻未瞞著我,都告訴我了。福叔曼娘他們的死也派人去調查了,他也答應我將他們的屍體送回珈藍,如今能做的便也隻有這些了。”

是在裴璃的意料之中,感激的看了看司徒瀾庭,隨後將的自己的手掌伸給他。

“謝謝你,現在我好多了。雖然還在吃藥,卻沒有大礙了。”

司徒瀾庭握住裴璃的手同以前那般和她起掰手腕的氣勢,隻微微蓄了些力氣便裴璃壓了下去,不過神色卻已是欣慰。

“嗯,果然是好多了,已經有力氣了。”

他鬆開裴璃,同她一起往將軍府邸去。

“那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比試比試怎麼樣?”

裴璃背著手挽在身後應得爽快:“好啊,皇上正好賜了一匹汗血寶馬,我們一起去圍場比比誰射的獵物多如何?”

“彩頭呢?”

兩人是多年好友,以前在珈藍的時候時常騎馬射箭比試武藝,互贏彩頭。她輸給他一塊玉佩,他輸給她一匹良駒。

那沒有摻雜權力鬥爭的日子,自由閑散,如今想起來竟有些恍如隔世。

自受傷以來整日的吃藥靜養,裴璃的手早就癢了,摸著下巴認真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一個好彩頭。

司徒瀾庭見她為難的模樣笑道:“若是我贏了,你許我一個承諾。你贏了,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怎樣?”

“不好,萬一你獅子大口怎麼辦,你知道我向來不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的。”

裴璃掌軍多年,養成了極為小心謹慎的性子。是半分也敢將自己置於未知之中,即便是司徒瀾庭這樣的多年好友。

“這樣如何?”

見她不上套,司徒瀾庭無奈的從身上解下了一枚玉佩,“你若贏了我,這枚玉佩就歸你了怎麼樣?”

裴璃停下腳步,接過那玲瓏剔透的玉髓在眼前晃了晃,笑得頗為滿意。

“一言為定,輸了玉佩就歸我,你可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