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還沒睜開眼睛,便感覺身體像是被碾碎了重新組裝一般疼痛,這具身體因為她的到來,在重新生長出血肉,髒器重新恢複了供應和循環,好不容易才讓虞晚能夠繼續呼吸起來。
“草。”虞晚低聲咒罵道。
聽覺逐漸恢複,耳畔傳來一陣又一陣風的呼嘯聲,還有恐怖的不知名吼聲,至少虞晚活了這麼多位麵,從沒聽過這麼恐怖的聲音,恐懼感不禁油然而生。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模糊,好不容易適應了後,便看到一縷縷黑煙纏繞,還有長長的雜草衡立在眼前,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生前經曆了什麼,視線範圍內的那片雜草上,居然沾滿了大片的鮮血,看起來也很是新鮮,似乎是不久前才沾染上去的。
疼痛感逐漸強烈,虞晚覺得自己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的時候,身體的感官突然恢複,虞晚感覺到了一絲靈力,憑借著對生的渴望,虞晚拚盡全力開始吸收消化湧進來的靈力。
然而慢慢吸收的過程中,虞晚忍不住要罵街了,原因無他,原來是這具身體的丹田居然被摧毀了,全身的經脈也是千瘡百孔的,破碎的痕跡讓靈力從經脈中流逝,而將靈氣凝聚進丹田也是天方夜譚!
“我***的,誰***這麼沒有武德,***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居然連丹田都被摧毀了。”虞晚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絞盡腦汁想辦法。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疼了,虞晚本就是不怎麼耐疼的人,這會兒已經疼的想要鯊人了。
虞晚嚐試著進入空間,隻可惜這具身體並不像前幾個那樣,至少經脈是完整的,而如今這具身體是一絲靈力都沒有,空間是進不了一點的。
就在虞晚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慢慢朝她這邊走來。
不會是來獵食的吧,虞晚絕望地心想,看來這個世界可以直接pass了。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惡獸,反而是一隻黑布靴子停在了虞晚的眼前。
“人?”那人語氣淡淡地,沒有什麼波瀾,“死了?”
聲音有點耳熟,但是此刻的虞晚已經被疼痛折磨地思維混沌了,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麼。
好歹是一線生機,虞晚感覺手指似乎是能活動了,於是慢慢蜷縮了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示意自己還沒死呢。
那人應該是也看到了虞晚的動作,但是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厲害,居然沒死。”
虞晚:......
下一瞬,那人便打橫抱起了虞晚。
虞晚:我***好痛啊,嗚嗚嗚嗚我*******怎麼會這麼痛啊。
但是那人並不能聽到虞晚的心聲,在抱起虞晚的一瞬間還顛了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們人都不進食的嗎?”
虞晚在被那人顛了一下的那瞬間,便昏死了過去,暈前隻看到了那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心想要是醒過來還能見到這個人,一定要先給他一刀。
那人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虞晚,見她眼睛已經緊閉起來,還沒意識到剛剛自己的一番動作有多大的傷害,以為虞晚隻是太累了睡過去了,便帶著人離開了。
半夢半醒之間,虞晚感覺有人在呼喚自己,掙紮著睜開了眼,果不其然,看見係統正在焦急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