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師姐撂擔子不幹了5(1 / 3)

虞晚猛猛幹完了一整隻兔子,吃飽喝足後,才想起了祁川剛剛拿回來的果子。

想也不想,直接雙指捏起來一個,拿著袖子擦了擦,張口便咬了下去。

入口是充沛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開來,隨後順著喉嚨直接滑了下去。那汁水猶如甘泉,不僅解了剛剛烤兔子的膩味,也驅散了虞晚喉嚨裏的因幹澀而引起的疼痛。

舒服!

虞晚眯著眼睛感歎道,享受著果子帶來的愉悅感覺,躺在了床板上哼著小曲兒。

然而沒高興多久,虞晚哼小曲兒的聲音頓住了。

祁川正在收拾烤兔子遺留下來的殘餘,乍然間聽不到虞晚哼著小曲兒的聲音了,疑惑地望了過去。隻見虞晚突然麵色變得難看,手裏吃了一半的果子驟然墜落,忽地看向祁川,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什麼聲音。

“怎麼了?”祁川頓感不妙,扔下手裏的東西,朝著虞晚的方向掠去。

祁川小心翼翼地將虞晚納入自己的懷抱中,坐在了床板上,手上就要用力,想把果子逼出來。

“嗆著了?果子不好吃?果子有毒?”祁川心下著急,手裏便用氣按向虞晚的小腹,順著向上的方向用力,沒一會兒,便將果子從虞晚的肚子裏逼了出來,她“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

然而哪怕果子被逼出來了,虞晚也隻是虛虛地扶著祁川的手臂,臉色蒼白地如同白紙,並沒有好轉的現象,小聲地說道:“沒用的......”

祁川大驚失色,手腳慌亂地將虞晚安置在床板上,平躺放著,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我能做什麼幫到你,你盡管說!”

說完便催動靈力想要將自己的手捂熱,而後放在虞晚的腹部給她取暖。誰知道虞晚一看她的動作,頓時有些急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別......別用......別用靈力!!”

祁川被虞晚語氣中的急切嚇了一跳,連忙收手,撫摸著虞晚的小腦袋說道:“好好好,我不用靈力,你先別急,不要動氣。”

聽到祁川的話,虞晚心下安定了不少,隻是小聲說道:“你......你把耳朵捂起來......”

祁川:?

“啊?捂耳朵幹什麼?”祁川一臉不解地看著虞晚,隻是看著她一臉著急的模樣,還是照做了。

就在祁川把耳朵捂起來的那一瞬間,虞晚在床上爆發出了一陣尖銳鳴叫聲,同時伴著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動作,直接把祁川看傻眼了,隻能呆愣愣地站在那裏,等待虞晚自行消停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晚像是才終於緩了過來一般,漸漸停止了滾動,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就這樣直直麵對著天花板,躺在了床板上。

祁川走了過去,一臉擔憂地望著她,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套在了虞晚的身上。剛剛那一番滾動之後,虞晚的身上怕是出了不少冷汗,如果不注重保暖的話,很容易就會感冒了。如是以前的修士身體,自是不用擔心,但如今的虞晚,已是凡人之軀,這具軀體還遭受過虐待,肯定要好好愛護著。

祁川伸手,摸了摸虞晚的額頭,卻被虞晚抓住了手,抽抽噎噎地說道:“你沒告訴我那是靈果!”

她說的很慢,像是每說出一個字,都要了她半條命一般,但卻咬字清晰,尾音拖得長長的,充滿了委屈的意味兒。

虞晚此時眼睛含淚地看著他,眼角泛著一陣紅暈,想來剛剛真的是委屈極了,嘴唇下巴被牙齒咬出了一排印子,很明顯,明顯到祁川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撫平,心下雖然想去偷親一番,但是心中那股對於虞晚的道德感,終究是製止了他流氓一般的動作。

“對不起,我以為那就是普通的野果......”祁川抱歉地垂下了頭,將腦袋靠近虞晚小聲說道。

他小心翼翼地蹲在了虞晚的麵前,將腦袋遞了過去,落在床板上,虞晚身側的拳頭猛地緊握,因此指節發白,像是在懲罰自己的不細心一般。

祁川的喉嚨發幹,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認真地說道:“對不起!”

虞晚還是痛的地唧唧,聲音也因為疼痛的折磨,對祁川帶著些嬌軟的意味道:“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好痛。”

虞晚可憐兮兮的小腦袋一耷拉,就碰到了祁川低垂著的頭,祁川慌了神,一抬頭卻看見她眼角已經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嘴唇微微顫抖著,哪怕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也讓祁川感覺到她在害怕。

她很怕疼,祁川這麼想著。

不然不會這麼無助。

越想祁川內心越內疚,喉嚨發幹,但是同樣也想到了問題的根源,究竟是誰把她變成這樣的?

祁川輕握住虞晚的手,聲音沙啞,低聲哄道:“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會丹田被毀,經脈盡損......是誰幹的?

“我師尊......把我丟下來的。”虞晚像隻貓兒一般呢喃道,可能是因為剛剛耗用了太多精力,虞晚此時的眼皮子在瘋狂打架,一眨一眨的,很快便撐不住了沉沉睡去。

“你師尊是誰?”祁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是很快隱藏好了,低聲問道。

“我師尊......誅宵門清月尊......”後麵虞晚的聲音越來越小,祁川要貼近她的唇瓣才能聽見。

呼吸聲漸勻,虞晚睡著了。

“知道了。安心睡覺吧,一切都會變好的。”祁川替她攏了攏衣角,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祁川的雙手翻湧,很快一個結界搭建了起來。就讓虞晚現在這裏睡覺吧,結界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他回來之前都不會失效,而在此之間,祁川要去找一個人。

“誅宵門......清月尊。”

......

“你這幾天見到晚晚了嗎?”謝不吝手裏拎著一壇酒,另一隻手拽著李九道問道。

“沒有,說來也奇怪了,自從上次晚晚醒來後,居然變得那麼黏著程清月......總感覺怪怪的。”李九道奪過謝不吝手裏的酒壇,將他拽回自己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