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神色古怪。
聽這意思,陛下似乎很是滿意那個新人,還大費周章地為那個人鋪路?
有消息靈通的大臣低聲與同僚交談。
“若是我不曾記錯的話,那人似乎是梁充容的幼弟。”
大臣們看向元祐帝的眼神頓時帶上譴責。
陛下,你怎麼能這樣呢?
元祐帝沒有聽見方才那句低聲說的話,自然也不知道大臣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元祐帝頗為莫名其妙。
這麼看朕做什麼?
葉霜眉頭微挑。
【看來大臣們是把父皇當成色令智昏的皇帝了。】
元祐帝沉默。
好了。
他現在知道大臣們為什麼要這樣看他了。
元祐帝理直氣壯。
怎的你們平時拚命把好東西扒拉給自家人的時候就想不到譴責自己?
朕現在都沒有給梁充容的幼弟半分實權,隻不過是讓他有機會得到曆練罷了,你們還好意思譴責朕?
禦書房裏熱火朝天地商議著攻打西涼的事宜。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裏外的西涼王歎氣,“也不知道川兒他們是否已經平安抵達大夏。”
從驛館逃出來的使臣將寧熹下蠱敗露之事跟他說了。
西涼王也知道,元祐帝決定派兵打他們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寧熹還被關押在大牢裏,他得想辦法把她撈出來。
畢竟寧熹可是巫族的下一任繼承者。
巫族的巫術向來傳女不傳男。
而且巫族的人十分認死理。
除非族長定下的繼承人宣告死亡,否則她們將會誓死效忠現在的繼承人。
偏生眼下寧熹被關押了。
巫族的人商議過後,決定跋涉千裏過來救她,被西涼王攔住了。
巫族攏共也就幾百號人,大夏駐守在京城的禁軍卻有幾萬人。
真要讓她們去救人,隻怕是有去無回。
西涼王許多事情都需要用到巫術,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去送死。
所以他決定讓太子帶上賠禮去將寧熹贖回來。
太子得知西涼王派自己前去大夏時頗感奇怪。
“父王讓使臣帶人前去便是,相信大夏皇帝見到我們獻上的厚禮後,定不會再追究巫族少主給他下蠱的事。”
西涼王語重心長:“大夏皇帝殘暴昏庸,你此去乃是羊入虎口,父王實在於心不忍,但巫族少主終日被關在牢裏也不是回事兒——”
“總不能叫我看著巫族的人去死吧?”
“再者,大夏皇帝也不一定願意如此輕飄飄地揭過。”
“你是我的太子,由你帶著使臣前往,更能彰顯西涼的誠意。”
太子頓時感覺自己身負重任,像是整個西涼的未來都押在他身上了。
“父王放心,兒臣定不辱使命!”
西涼王看著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身影,麵帶微笑。
兒啊,莫要怪父王。
千錯萬錯,都是大夏皇帝的錯。
“父王父王!你快來瞧瞧這是什麼!”
身後傳來稚嫩的童音。
西涼王收回目光,笑道:“父王來了。”
大夏,皇宮。
禦書房的大臣們正討論得激烈時,有太監來稟報:“陛下,西涼太子求見,說是來道歉的,還帶了豐厚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