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愛情!多麼奇怪的存在!不知不覺自己就這麼戀上杉木苑,可是這個傻女人,一直就這麼無怨無悔的愛著跡部。有時候我很惡劣地想著,要不要提醒跡部呢?跡部是個笨蛋,一個連自己的感情都看不透的笨蛋。從他和明夏認識以來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對明夏的種種全是因為他喜歡明夏。
要不是初中一畢業跡部就因為家業而出國,他想,跡部會更有更多的時間來發現自己的感情。他從來就是個保護者,他也一直讓自己以這種身份去對待身邊的人。以前任網球部部長的時候是這樣,看見杉木苑的時候就更是這樣。
一方麵,跡部記憶中的杉木苑總是喚著“跡部哥哥……”,那種姿態,極其勾軟了跡部的心。另一方麵,杉木苑總是對他那麼依賴,那麼相信。跡部從來就不會讓被保護者失望的。他從沒有時間去考慮過他和明夏還有戀人的可能性。跡部的愛情,從來沒有到來,失去的那麼莫名其妙。甚至連存在都沒有。
忍足想他錯了。跡部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得太晚了。
23歲那年跡部和杉木苑正式訂婚,儀式會上很多人都去了。立海大的柳蓮二、真田弦一郎、丸井文太,青學的手塚、不二、越前龍馬,還有很多很多以前一起打過球的人,因為高中並沒有在日本上,很多人啊事啊忍足想他們都陌生了。明夏也來了。倒也是奇怪,雖然人在國外,明夏卻年年都會同他見麵,是日本也好,西班牙也好。總之,明夏總是出現的那麼讓他意想不到。忍足一直知道他和明夏之間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明夏會是那麼的清楚他。
當跡部伯伯宣布跡部和杉木家的杉木苑小姐訂婚時他看著他們倆步入舞場,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下意識的閉上眼,醒來卻看見原本在手塚身邊的明夏看著他,輕輕對他說道“忍足,不要緊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他一直以為不會再會有人知道他這一份感情,甚至深交如跡部也不曾知曉。一種被人理解的安慰一下子伴隨著那份感情的苦楚一起迸發開來,他甚至都有些不能保持狀態,隻能靠在明夏身上,讓她抱著他。
後來跡部微清著臉問他,不是說和明夏隻是朋友嗎?怎麼一個晚上就讓你原形畢露。他也隻是笑看著他,怕一開口會忍不住氣湧上來,打了過去。杉木苑也很可憐,她也知道跡部的心不在她那裏。所以,他沒有辦法看到她更加可憐,於是所有的隻是他自己承受著。
24歲的時候,在西班牙遇上原青杏。她問自己:“我做你女朋友可好?”自己一如以往的那個媚惑的笑容“我有女朋友了”。其實哪裏會有女朋友呢,女伴總是有的。至於女朋友,對於我來說可是個承諾。
誰知她也跟著笑開,說道“那不介意多個女朋友吧?地下的。”
她說的那麼認真,竟讓我覺得好笑。突然覺得有趣,很久沒有碰上這麼有趣的事情了。自己吻上她“做我的女人吧。”
那天晚上,我和她做愛了。同時我發現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心裏更加覺得坦然。
一如她所說,公開的場合即使遇見,她也從來不主動打招呼。就算是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會趁著兩人的視線對上狡黠地對他笑笑。最後的最後,他感覺自己的怒氣就這麼湧上來了,甚至顧不得風度拒絕了女伴的晚上邀請。就是回到兩人住的地方,這個地方其實是忍足的房子,隻是兩人約定好每個禮拜一三五都會在一起。說來其實簡單的很,真的,他們在一起,就隻是不停的做愛,做愛。那天,在等待她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竟從來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除了她的名字,她的身體,其他的,他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