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五月中下旬之際,段誌權實在無法,便策動北方各州督軍要求酈秉經解散國會。

至此,總統府和政務院之間的對立已經不可調和。

隨後,酈秉經下令免去段誌權所有職務,段誌權則通電各省,不承認免職令。

然後憤然離開薊城去了直沽,策劃武裝倒酈。

緊隨其後,徽係和追隨徽係的督軍紛紛宣布獨立。

冀係封華浦則采取觀望態度。

五月末的時候,詹訓便在彭城邀開督軍團會議。

因正逢段誌權被免職,與會各州督軍那叫一個群情激憤,不斷痛罵酈秉經和國會。

詹訓本就心懷清廷,也為了獲得更大的權利,便乘機盤算著借驅酈之名達到複辟清室的目的,為此,甚至獲得了東夷人的支持,多次同東夷軍部參謀次長田中下陸密談複辟。

至六月初時,酈秉經在不得已之下,召命詹訓來薊城調解,恰是撞詹訓懷裏了。

六月三十日時,詹訓立馬帶五千辮子兵進駐薊城,隨後讓辮子兵將薊城臨時警備總司令王冠卿、副司令薑超宗和程觀雲、以及京師警察廳總監吳炳祥等人“請”來,脅迫幾人同意複辟。

詹訓則穿上藍紗袍,黃馬褂,戴上紅頂花翎,帶領祖廣素以及王冠卿、薑超宗、程觀雲、吳炳祥等文武官員,乘車進宮。

至七月一日淩晨,清廢帝伯奕在一眾人的護導之下,再度坐上了龍椅。

隨後,詹訓派清室舊臣梁定豐等人帶著小皇帝賜封酈秉經一等公的詔書和祖廣素預先代寫的“酈秉經奏請歸還國政”的奏折,於五更時分叩開總統府的門,要酈秉經在奏折上簽字。

等酈秉經聽明白了梁定豐的來意後,分外驚愕,恍然之間明白自己上當了。

前腳才趕走段誌權那隻狼,後門卻引來詹訓這隻虎,立馬便嚴辭拒絕了梁定豐。

梁定豐無法,隻得悻悻而去。

第二天,酈秉經通電住在江寧的副總統封華浦代任總統職務,自己立馬逃到了位於東交民巷的東夷使館區避難。

而西南幾州州長、督軍、議會紛紛電請酈秉經武力斬除詹訓,可惜的是酈秉經手上根本沒有兵,隻能躲在東夷使館避難。

而段誌權得知詹訓複辟一事,心知機會到了,早有準備的段誌權立即到馬廠準備討逆。

七月三日,段誌權以討逆軍總司令名義發出討伐詹訓的通電,在馬廠誓師,並與封華浦聯電數詹訓數罪,發表討伐詹訓檄文。

到十二日時便攻入了薊城,趕走張力量詹訓,再度恢複共和。

之後,封華浦任總統,段誌權依舊任總理。

至此,總統府和政務院的權利之爭算是告一段落。

薊城的紛紛擾擾,並沒有影響到錢塘這片淨土。

李博瑀麾下眾人各司其職,各就其位,不斷的積蓄著實力。

興州會也一直維持著表麵上的寂靜,暗地裏卻不斷的在農民和工人之間擴大影響力。

這天,李博瑀家裏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為首一位,年約五十,體型微瘦,臉型消瘦,帶著銀框眼鏡,蓄著胡須,身穿深色長衫,外罩黑色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