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男朋友看似平靜的生活,過了大約有半個月,阿姨已經不能下床了,這天,她把我叫進屋裏,對我說:“安然,我知道我已經沒幾天活頭了,龍馬跟你叔叔那兒我也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女兒般看待,我希望能在臨終之前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這樣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你就當我最後一次任性吧!”我一聽懵了。結婚?不是吧!從車禍醒來之後,我的重心就一直放在阿姨他們身上,根本沒去心思認識什麼人,就連在學校裏,我也一向都是上完課就走的,根本不認識什麼同學,這會兒讓我上哪兒找個人來跟我結婚啊!可是除了那次阿姨要求我替她保密那個不算要求的要求外,這可以說是阿姨對我的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的要求了,我怎麼忍心讓她失望!怎麼辦呢?我在腦中過濾人選:龍馬的那些學長?不行,年紀太小了,還不能結婚,而且有殘害國家幼苗的嫌疑。叔叔的朋友?也不行,他們都年紀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好像都已經成家了,我可沒有去做第三者的興趣,也沒有那個本錢。想來想去,也沒找著合適的人選。欸,等等!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送我去醫院的年輕人,好像是叫榊太郎還是什麼,聽他的聲音,應該年紀不會很大也不會太小,應該還沒有沒有結婚。隻是他願不願意答應幫忙呐,結婚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即使隻是暫時的,之後可以離婚,但離婚的身份畢竟不是很光彩。他實在是沒有理由答應,如果拿車禍當借口的話,他支付了醫藥費,已經兩清了,再拿那要挾的話,我也太無恥了點。算了,不想了,先試試吧,我也找不著其他人了不是!幸好,那個電話我因為當時沒找著垃圾桶,就隨手把它裝進了口袋,然後鍾點工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了,我就把它收了起來。我翻出號碼,打了過去。還是印象中那個冰冷的聲音:“你好,我是榊太郎。”“你好,我是竹內奈奈子,我想你應該已經不記得我了,我是那個你送到醫院的女生。今天冒昧的打這個電話,打擾了,真的很抱歉。”“噢,沒關係,我記得,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當然作為交換,你可以提要求,不管什麼,隻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會去做的。我知道這很冒昧,隻是我實在找不著人了!”然後,我聽到了那邊的沉默,我知道他在考慮。靜靜地等著,心裏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他是有很大的可能拒絕的,畢竟一個陌生人突然向他求助,他完全是沒理由接受的,況且上一次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態度並不能說很好。可是,最後出乎我意料,他竟然答應了,並且約好了見麵的時間。掛斷電話,我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很長時間都沒有消退。到了約定的時間,我還是決定去見見他,畢竟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到了約好的那個咖啡廳,我看到一個人背對著門口坐在約定的位子上,應該就是那位榊太郎先生了。我走到對麵坐下,自我介紹說:“你好,你是榊太郎先生吧,我是約你的那個竹內奈奈子。”“你好!”是電話裏的那個聲音。我抬頭打量著他,這是一個用那些小女生的話來說又帥又酷的那人。對男人來說應該有點長的栗色的頭發,柔順的貼在脖頸上,長長的劍眉,□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應該是個很有女人緣的男人。打量完,我對我這次的目的已經幾乎不報希望了,這樣的長相更沒有答應的理由了,看來得另外想辦法了。但是,人家既然已經來了,不說明理由就讓人家白跑一趟,是件很失禮的事。就大體向他說了說我的請求,然後就在旁邊慢慢地喝著咖啡,等著他拒絕。隻是他總能讓我吃驚,他答應了,而作為交換,要求僅僅是住進我家裏,跟我們一起生活,甚至承擔家務也可以。“真的?你確定?我說的可是結婚,那種要舉行婚禮的正式結婚,不是隻做做樣子的。以後即使我們分開了,你是要帶著離婚的身份的!”我連聲問。他看著我看怪物般看他的眼神,一直沒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個微笑,戲謔道:“我知道啊!你不是一開始就講了嗎!反正咱們各取所需,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是在為我擔心?”我當下有些惱羞成怒,回道:“隨便你!既然你答應了,就不能改了。”怎麼回事,怎麼在他麵前我的情緒這麼容易波動。當下,我收拾好情緒,跟他就婚後的各種問題進行了協商,什麼至少在維持婚姻關係期間要保持對彼此的忠誠啊,什麼晚上不能回來太晚啊,什麼要彼此尊重啊之類的,雖然說是協商,其實差不多就是我提要求,他答應著,他就對我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婚後我要把他當家人看待,就算是假裝也行。我很奇怪,但也沒問什麼,答應了。到了第二天,我把他領回家,看的出來,阿姨很高興,讓我決定選他之後有些許後悔的心安定不少。隻是中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龍馬回來見到他,竟然露出了呆愣的表情,一問才知道,他竟然是冰帝的音樂老師兼國中網球部教練,據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要知道,冰帝可是國家級的貴族學校,能在那兒當老師的可都是些有相當背景的人,更不用說那個燙手的網球部教練身份了。看來我招惹了個了不得的人呐,我好像已經預見了我未來絕對稱不上平靜的生活了。我可不可以反悔啊!不經意的一轉眼,我好像看到正在陪阿姨聊天的他,露出一個絕對能稱得上奸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