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跟奈奈子見麵之前,我們已經見過了好幾次,隻是她沒注意到過,所以一直以為那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去年,美國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去處理,走在路上,心裏著急,不自覺的就開得有些快了,雖然遠辰隻是我玩票性質開的公司,但看它一路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心裏也是有感情的。走到一個紅綠燈前的時候,我看是綠燈,也就沒有刹車,直直的衝了過去,然後,我感覺撞上了什麼東西。我趕忙把車停下,出來一看,我撞到人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東方女孩,很普通的樣貌,可怪異的是她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笑意。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她是故意的?但因為時間緊急,我隻好先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裏,留下一筆錢跟我的聯係方式,告訴醫生有什麼問題聯係我,就離開了。隻是,分公司的問題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重大損失,處理它花了很長時間。也就一直沒有找著機會去看望她。隻是中間跟醫生聯係過一次,醫生好像說有個婦人看她沒人照顧,主動來照顧她,我聽了,心下稍安,也就把精力完全放在處理公司問題上了,我雖然不敢自稱好人,甚至在學校商場上,也因為我的不拘言笑,被稱為“冷麵監督”,但這次事關人命,我也不敢等閑視之。本想這次處理完事情,就去看看她,然後商量賠償之類的問題的,隻是,還沒等我處理完,她就先打電話給我了,竟然是向我道謝,語氣客氣有禮,卻沒什麼感情。在我告訴她是我把她撞傷的之後,她的語氣也沒有什麼變化,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沒有要求賠償,也沒有留下姓名,很是幹脆。我想不用知道我的身份,單是從我留下的那一筆不菲的醫藥費,也可以看出我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完全可以要求賠償的,隻要不是太過分,我是不會拒絕的。隻是她卻沒有,或是清高或是不在乎,但不管怎樣,因為這,她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然後,沒多久,處理完事情,我就回日本了,本以為以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了。沒成想,卻在一次去買網球球具的時候,又看到了,她在陪那個最近很熱門的好像是叫越前龍馬的青學一年級正選買東西,她整個人就像我曾經聽過的聲音一樣,冷冷的淡淡的,並不出色,但是我卻發現,她在麵對那個小鬼的時候,嘴角會噙著一朵溫暖的笑花,眼睛也亮亮的,象在發光,完全像變了一個模樣,很美,周圍的空氣也像被感染了似的,暖暖的,讓人沉醉。隻是她在轉過頭,看四周的時候,又會回複之前的模樣。看著她的眼光從我身上無意識的掠過,我竟然感覺到一些失落,真是見鬼了,這明明是很正常的情況嘛,她又不認識我。之後,我又陸續的見過她幾次,都是在賽場上,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她叫竹內奈奈子,是那個小鬼的表姐,她是來看那個小鬼比賽。每次,一看到她,我雖然還是表麵上還是那副冷冷的認真看比賽的模樣,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經把大半心神放在她身上了。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的到,每見她一次,心就沉淪一分。我是個孤兒,我對家的渴望,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縱使我現在腰纏萬貫,高朋滿座,紅顏無數,但心中的那個黑洞卻怎麼也彌補不起來,甚至越來越大了,我知道如果再得不到的話,我就會傷人了,我努力的控製自己,卻收效甚微,表情也越來越冰冷,甚至在業界,戲稱我的笑是世界“第八大奇跡”。好在,就在我快要控製不住的現在,我見到了她。她身上的那股溫暖格外的吸引我,讓我很輕易的就淪陷了。有時候,我甚至會想,隻要她能像對那個小鬼那樣,對我笑,讓我放棄我的一切都可以。我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這是比我知道的周圍那種海誓山盟的愛還要深刻的感情。好在上天還是很偏愛我的,就在我正在想方設法接近她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的時候,她竟然主動聯係我了,說是要我幫她一個忙,我欣喜的不能自抑,很努力的克製,才讓聲音保持平時的冷靜而不至於發顫。不管什麼原因,她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我,我是滿足的。終於我激蕩的心情平靜下來,可能時間太長了點,我感覺的到她好像有點退縮了,立刻答應道:“好。”然後約好了見麵詳談,時間,地址等等。接下來的時間,我度日如年,心裏想象著跟她見麵的場景,就跟那些肥皂劇裏描述的一樣:如青春期的初戀一般,惴惴不安。終於,那天到了,我很謹慎的挑選了衣服,讓自己顯得年輕有精神,以便給她留下個好印象,然後早早的就到了約定的地點。到了時間,她很準時的到達,從她的眼中看得出來,她對我的長相有些驚訝,雖然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無波,還是讓我感到一絲高興,看來她對我的影響有些太大了點,對我們這種有地位有背景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件好事,而我卻甘之如飴。接著她有些猶豫,但可能是真的別無選擇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告訴我,她竟然讓我同她結婚,天呐,我想大叫,看來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隻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她選擇了我,我不能讓她有後悔的機會。她說完之後,好像料定我會拒絕似的,很平靜的喝著咖啡,,等著我決定。這時候傻瓜才會拒絕呐,而我智商180,很顯然,不是傻瓜,我答應了。而且我還趁機提了條件,要求住進她的家裏,方便我們相處。“真的?你確定?我說的可是結婚,那種要舉行婚禮的正式結婚,不是隻做做樣子的。以後即使我們分開了,你是要帶著離婚的身份的!”可能是我太過出乎她的意料,雖然這個交易在我看來相當劃算,她連聲問,眼睜得圓圓的,表情很可愛。我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可是這讓她有些惱羞成怒了,說道:“隨便你!既然你答應了,就不能改了。”神色很是生動。對於她在我麵前,能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我是舉雙手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