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榊開誠布公的談開之後,我暗暗浮蹼自己,榊不隻是家人,也是丈夫。然後按照以前在言情小說,肥皂劇裏麵看過的對待丈夫的方式那樣,對待他,比方說回家的時候主動給他一個擁抱;在他工作累的時候,給他捶捶背;或者是放假的時候,一起牽著手,出去踏踏青,散散步之類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做的並不是很習慣,畢竟我並不是一個很熱情的人。但很快我就能接受,並且樂在其中了,因為在某個起早了的早上,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榊,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人是我的丈夫,是我自己尋找到的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家人。自那之後,我做那些的時候,就感覺很自然,很溫暖,特別是每當我這樣做,榊的表情就會格外的和緩,透著形於外的喜悅,這時我也會感覺到心軟軟的,淡淡的歡喜。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我們的關係也在一天一天的往好的方麵改善著。我依然不知道什麼是愛,但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對榊的感覺在改變,我開始變得依賴他,會在看到他的時候感到無緣由的高興,並且開始喜歡上跟他牽手走路的感覺,這些都是我在家人身上沒有得到過的感覺,然後,我知道,他在我心中已經不僅僅是家人了,我對他的感情也不再隻是家人的喜歡了。但,是什麼,我卻是不知道的,我並不認為是愛,因為我對他沒有父母那種不顧一切,生死相隨的感覺。就在我疑惑於這種感情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學校可以說是人口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之一,當然裏麵的是非絕對不可能會少。冰帝是個貴族學園,裏麵的學生動輒就是某某企業的公子小姐,某某會社的繼承人,就算是少有的幾個家庭條件一般的學生,也都是成績優秀,能力卓絕之輩,像我這樣,成績一般,能力一般,長相一般,什麼都是一般的人,絕對可以算是其中的異類,更為準確的形容應該說是一群白天鵝中的醜小鴨,人家是“鶴立雞群”我是“雞立鶴群”。可是,恰恰是我這隻醜小鴨,卻捕獲了全校數得著的黃金單身漢,有名的冰山男——榊太郎,那驚濤駭浪,就不用說了。以前因為我在學校的時間不多,想找也找不著我,得以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可是最近因為阿姨的去世和叔叔龍馬的離開,讓我一下子多了很多的空閑時間,再加上榊為了趕前一段時間因為結婚\阿姨去世等等許多事堆積下來的工作,陪我的時間也不多,我又不願意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家裏,而這樣最終的體現就是我在學校裏的時間明顯增多了。所以,麻煩也就找來了。而賊老天向來是看不得我舒坦的,這麻煩,不來則已,來則一鳴驚人。這天下午放了學,我在校園裏瞎溜達,等著榊來接我,這是他堅持的,就算加班,他也會中間回來,把我接回去,一起吃完飯,再回去工作。本來我想著,他最近那麼忙,我表現的賢惠點,自己回家就得了,可是他不肯,還說什麼那是他的福利,我沒有權利剝奪。說也說不過,隻好依著他了。我慢慢走著,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在叫“竹內同學”,當時竄入腦中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人在叫我,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在學校又沒什麼認識的人,肯定不是叫我,可能是在叫一個跟我同姓的人吧。也就沒管它,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隻聽那個聲音,越來越氣急敗壞,最後直接成大喊了,“竹內奈奈子!你給我站住!”噢,原來真的實在叫我啊!我轉過身,回頭看,叫住我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翹翹的鼻子,紅紅的嘴唇,就像小時候玩過的洋娃娃,可愛又精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好心情的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我爸爸是嘉媵會社的社長,嘉媵會社可是在日本排名第九的大企業。而我的學習成績在年紀排名前五,我的鋼琴是十級,我懂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英語四國外語,我的繪畫得過全日本大學生繪畫比賽一等獎,我的芭蕾舞曾得到過世界級的芭蕾舞大師的指導以及稱讚。我??????”見我回應,她開口就是一串自我稱讚。“噢,然後呐,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疑惑的問。“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方麵比我好嗎?”她口氣很衝的說。“沒有。”我誠實的回答。不過她到底要幹什麼啊,真的很莫名其妙噯!“那你覺得你配的上榊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滿大街都是,榊肯定很快就會甩了你的,識趣的話,趕緊乖乖的離開他。”她終於說出了叫住我的目的。哦,原來是這樣,“你跟榊有什麼關係嗎?是他讓你來問我的嗎?我沒聽他說過你呐!”我問,心裏竟然感到一股刺痛。“現在沒有,但不代表以後沒有,我爸爸很快就會找榊去談,以我的條件以及我們家的家世,他是不會拒絕的。男人是最重視事業的,他不會白白放過這麼好的擴大事業的機會的。”她有些狼狽的回答。原來榊不認識她啊!莫名的,我的心裏鬆了一口氣。“那等你們談好之後,再來找我吧,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我的丈夫,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她的行為讓我感到有些不痛快,所以我說話也不客氣起來。說完,我轉身就走了,沒理會她在身後的張牙舞爪和威脅要教訓我的叫囂。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到這兒就結束了,她的那些威脅也隻當是小孩子的氣話,沒在意。隻是,我還是低估了那些大小姐的驕縱。這天中午,榊又因為有事要忙,來的有些遲了,我就在校園裏的一個很有中國風的涼亭裏看書,消磨時間,等他。有幾個男生,結伴向我走了過來,在我麵前不遠處站定,“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問,我發現自己最近說這句話的頻率明顯增多了呐!可是我的好心,顯然沒被人領情,他們冷哼一聲,繼續向我圍過來。看來,我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這時候,我再不明白他們是衝我來的,我就是傻子了。“你們要幹什麼?”我冷靜的問,其實,我並不是不害怕的,隻是我知道,我表現出害怕的話,他們會更囂張,現在我這樣,他們反倒有些投鼠忌器。奇怪的是,這時我反倒希望榊晚點再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對榊的感情這麼深了呐,竟然怕他有受傷的可能就放棄了最有希望的求救機會。等了半晌,他們見周圍還是沒有什麼人經過,膽也大了,撲上來,一個人從背後抱著我,防止我掙紮,其他人撕扯我的衣服,這會兒,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心中的害怕終於還是衝破了理智,再也控製不住,驚慌的想大喊“救命”,隻是這時候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沒經曆過的人,隻憑想象,是無法想到那種害怕到極點的感覺的,想喊也喊不出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時我甚至想,不管是誰,隻要能救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是到最後,我還是失望了,這麼長時間,始終沒有一個人經過。當其中一個人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徹底麻木了,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感覺,靈魂跟□分離開來,睜著眼靜靜地看著,看著那些人得意的嘴臉,看著他們囂張的調笑。不知道過了多久,輪到第幾個人的時候,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