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受不了龍馬整天的唉聲歎氣和碎碎念的時候,手塚終於回來了,帶著明顯消瘦了的身體。
看著圍著手塚噓寒問暖的龍馬,那股子溫柔勁兒,讓我這當姐姐的,看了都嫉妒。龍馬這死小孩,怎麼從沒對我這麼溫柔過呐!我咬牙。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來兒子弟弟也一樣啊!
看不過那兩隻你儂我儂的樣子,我故意潑冷水:“龍馬呀,姐姐有說你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了嗎?”
“啊!姐姐,那天你不是說如果部長能讓他的家人接受我們的事,你就不反對了嗎?”龍馬急切的問,旁邊手塚也皺起了眉頭。
兒大不由娘啊!龍馬平時的小酷哥樣兒呢?怎麼一碰到關於手塚的事情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知道他倆的關係後,我特意上網查了查關於同性戀的事情,就龍馬這體型,一看就知道是被壓的那個,想想實在是不怎麼甘心。
“我說的是不反對,可沒說同意!”我摳字眼。
“你忘了你爸爸的事情了!”看龍馬要爆發了,我才慢悠悠的補充,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榊待久了,我都變的有些惡趣味了。
“爸爸?”龍馬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蔫了。
“這是最後的考驗,你們如果能讓叔叔從阿姨的死亡中解脫出來,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再也不阻止。”終究是自己最親愛的弟弟,我也不忍他難過,見龍馬一臉的悲戚,我緩聲解釋,“即使我不這樣要求,龍馬也不忍心自己甜蜜的戀愛生活是建立在叔叔行屍走肉的活著的前提上吧!”
旁邊手塚眉頭微皺,眼含疑惑,顯然對我的話有些不解,他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龍馬。借口有工作沒完成,我把空間留給他們,進了書房。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龍馬他倆一直都沒再來,我沒過問,知道他們應該是在忙叔叔的事情。對於龍馬這個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有信心,不認為他會對我的考驗有怨懟。
龍馬手塚,如果不管倆人的性別的話,一個跳脫一個穩重,一個驕傲一個自信,真的很相配,可是,單單那相同的性別,卻否定了一切可能。
不是我故意刁難,隻是,他們畢竟還太年輕,我希望他們在遭遇到與整個社會的傳統觀念相抗衡的巨大壓力前,能夠至少學著擁有麵對困難處理困難的勇氣和能力,這是我所能給予他們的最大的支持。
再者,婚姻畢竟不同於戀愛,生活也不是遊戲,不是相互喜歡相互愛戀,就能解決一切,就能過好的。本來他們就麵臨著比大多數人都難走的路,倘若我輕易的就答應,他們或許就會認為事情也不過如此,這麼簡單容易,也就學不會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