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雪的季節,已經落幕的黑夜,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耀眼的霓虹燈穿透厚厚的雪簾,再亮也變得暗淡。
安顏透過車窗看到這是走到家附近的湖邊。
想要下車去看看
\"停車\"安顏對司機說,
安顏的聲音可能讓人感覺氣場過於強大。
司機大叔立刻就把車慢慢停了下來,
“我出去一下”安顏告知助理說。說著就打開了車門。
助理蘇若擔心地透過車窗看了一下,可能她認為這麼大的雪也不會有什麼人。
她就沒有阻攔,就這樣,安顏穿著剛剛參加活動,所穿的豔紅如血的斜肩晚禮服裙,下了車,黑色的高跟鞋踩在鬆軟的雪麵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等安顏走遠了。
司機劉叔不解地問蘇若:“安老師怎麼了?這麼大雪天穿這麼薄的衣服出去”
蘇若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但還是笑嘻嘻地對劉叔說:“沒事,沒事,安姐可能就是想去看看雪”
安顏走到湖邊。
湖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寒風帶動著冰冷立刻向她襲來,
淩冽的寒風,正常人早已經打冷顫。
安顏卻絲毫不覺,但這風與冷冽的觸感卻讓她躁動的心安靜下來。
雪飄落到她的睫毛上,落到了她鮮紅的裙子上。
豔麗的裙子與潔白的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隱隱約約,安顏好像看到朦朧的雪色中,站了一個人,是一抹瘦削挺拔的身影。
看到人了,安顏知道不能過多停留了就上了車。
車子發動之前,安顏通過看了看,果然那個身影還佇立在雪地裏。
到安顏的家了,蘇若要送她回家。
一路上,活潑的蘇若挽著安顏的胳膊,一直在說剛才活動的趣事,
“安姐,安姐,你知道嘛,李製片人和韓雪關係好像不一般”
或是她又說劉導的片子又爆火了,等等八卦。
安顏不回話,蘇若卻還是喋喋不休。
曾幾何時,她變得如此沉默。
進了安顏的家,家裏異常的幹淨整潔。
與其說是幹淨整潔,不如說是空空蕩蕩。
因為這個客廳裏,生活用品幾乎沒有,不像是長住的地方。
蘇若不安地等安顏換下來品牌方的裙子。
不一會兒,安顏就從臥室裏出來了。
她把裙子遞給蘇若,淡淡地說:“你回去吧”
“姐,你真的沒事嗎”
安顏不知道為什麼蘇若會這麼說,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家裏麵。
“我沒事,你趕緊回去吧”安顏說。
蘇若還是有點擔心,回頭看了看她,但是還是走了。
終於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安顏打開臥室。
臥室的光景同客廳完全不一樣,顯得混亂不堪,地麵上一片狼藉。
隻剩下床是趕緊整潔的。
可能蘇若是在安顏打開門時,無意看到了臥室的光景,才說出擔憂的話。
安顏撇了一眼床頭的桌子上的東西。
床頭的桌子上放著的是冰淇淋拌安眠藥,冰激淩已經化了,汁水使得膠囊也軟化褪色,破爛,這兩種東西混在一起,惡心且詭異。
今天的安顏許是被安靜的雪治愈了,關掉昏暗的臥室燈,倒頭就睡去了。
在夢裏她終於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