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上被折騰有多處淤青。
我爺進來後第一時間不是看我傷勢如何?而是抓起了我的手臂看那顆朱砂痣。
\"造孽啊!\"我爺看著手上消失的朱砂痣,忍不住搖頭:\"我們老李家難道注定要斷子絕孫嗎?\"
我奶和我爹在旁邊泣不成聲。
木已成舟,房間裏的氣氛僵住到冰點。
\"爺\"
我喊了他一聲,他板著個臉始終沒有個好臉色,然後怒斥了我爹一聲:\"我就說當年就不應該把這個掃把星留下,你非不聽,如今好了,我們老李家遲早斷送在這小子手上。\"
第二天,我爹離奇暴斃在自己房中,死狀怪異,眼睛凸的像個銅鈴,嘴巴張大,手指著窗外,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我爺異常的冷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他讓我幫忙把我爹的屍體抬進了衝涼房,讓我給我爹把身子擦洗幹淨。
他說本來我年紀小,這種事是輪不到我,可是當地沒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道理,我爹是我爺的兒子,加上年紀大了,他手腳也不方便,所以我必須得盡孝道。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見到屍體,還是我爹的,即使是親爹,我還是忍不住的害怕,摸著他冰冷的屍體,眼眶紅了一圈。
擦拭幹淨後給他穿好了衣服,我爺讓我不要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封門村的村民們身體素質向來就很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死了一個人,眼看又沒有新生兒,封門村可能即將走向滅頂之災。
我爺把我爹藏在了木櫃裏,上了鎖,用符咒貼滿,殺了一隻公雞取了血,用一根麻繩浸泡後纏住了木櫃。
然後紮了個紙人,寫上我爹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把他鎖在柴房裏,窗戶也是被密封的不見一絲陽光。
我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我爺隻是叮囑我千萬不要打開箱子,也不要和別人說你爹死了的事情。
晚上,我們跟沒事人一樣坐在自家院子裏乘涼。
我奶忍不住抽泣被我爺怒喝:\"哭什麼?是不是想搞的人盡皆知?不吭聲,還能多活一些時日,要是傳出去,大家都得死\"
我奶停止了哽咽,回了房,熄了燈。
我爺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我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兩個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突然,漆黑的夜晚,一個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下,我看見了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女人,她就詭異地站在那裏不停向我招手,她胖胖的身軀,像一座大山一樣,慘白的臉上流下了兩行血淚。
我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問:\"你是我娘嗎?\"
我爺瞬間察覺不對勁,他一把拉住了我,然後大喊一聲:\"老婆子,快點出來\"
我奶被這一吼,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看見神情木納的我,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爺說讓她趕緊去廚房拿雙筷子出來,我奶跑回了屋,又按照我爺的吩咐取了雙筷子出來遞給了我爺。
我爺用筷子夾住了我的中指,用力折了下去,我感覺到了一股刺痛,人也清醒過來。
\"爺,你們在幹嘛?\"
\"混賬東西,剛剛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