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笑了笑,麵上波瀾不驚,絲毫沒有因著梁皇後這話有所波動,“母後,兒臣可是特意過來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穩定,暫無大礙,兒臣想著多日未見到母後,便過來看望您,母後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後聽著這話自然是高興不已,雖兒子話裏真假參半,她也多日未曾見到兒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懶得計較他話裏的真假。
總歸這話把梁皇後哄得高興,麵上笑得合不攏嘴。
“序兒有心了,難為你事務繁忙還掛念著母後,母後沒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會生些不該有的心思。”
梁皇後想著那些個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閃過寒光。
沈淮序卻是一臉淡然,他手上拿著茶盞,漫不經心轉動著,眼神耐人尋味,“母後不必擔憂,兒臣自然會解決。”
梁皇後看著太子的臉,目光逐漸柔和下來,也是,兒子是個有成算的,想來心裏定是有了主意,不過轉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與那幾人脫不了幹係。
想到此,梁皇後眼裏暗藏凶光,很快雍容華貴的麵上恢複了正常,“母後自然是放心你,不過母後聽說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傷著哪裏?是誰動的手?”
“兒臣身上並未受傷,母後不必擔憂,刺客一事,兒臣自會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梁皇後見此,倒是沒再多問,太子自小便聰慧,沒讓她操什麼心,她對他自然放心。
太子長到這般大,唯一讓人費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給他挑選的人,他一個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難得動了心思帶了個姑娘回來,看來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
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兒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連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親,太子身旁卻連個侍妾都無,成何體統,他一直不著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後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
身為儲君卻還無子嗣,實乃大忌!
不過眼下他既然已經帶了姑娘回來,想來也不是不喜歡女子,成親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後心神一動,倒是沒直接談論婚事,反倒是問起了南梔:“序兒,你帶回來的那姑娘,想給她個什麼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話,梁皇後又接著說道:“母後想著她身份低微,終歸是個小官之女,給個奉儀便是。”
奉儀乃是最末等,上還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訓,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閃動,眉頭皺了一下,依著他看,奉儀委實有些委屈她,雖她出身算不上高貴,但他難得對一人生了興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對其他女子生不起絲毫興趣,倒是想給她個太子妃,不過眼下急不得,母後自然不會一下便同意這事,先暫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語氣鄭重了幾分,故意說道:“母後,兒臣想讓她當太子妃。”
“什麼?序兒,你瘋了不成?”梁皇後驚得險些把手邊的茶盞給碰到,她眼中露出驚詫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聽到的。
“你說的可是太子妃?母後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讓她當個奉儀已經是她看在兒子的麵上做出的讓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當太子妃?簡直在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