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影靈(1 / 3)

他像一個精致古老的人偶

如錦緞一樣的黑發

仿佛冰雪雕刻的

精致而冷峻的麵容

紫羅蘭仿佛寶石的眼眸

銀白色,勾勒著暗金花紋的麵具

覆蓋了他的右眼

他看過來

目光平靜而溫和

卻很空虛

……似乎,不是在看他……

在西太平洋上,一座孤島漂泊在海上,島上佇立著無數古老華麗的建築,它們散發著沉重孤寂的氣息,像一座座聳立千萬年的墓碑……

而墓碑中最大的那一塊上,雕刻著華麗的字體,墓誌銘是用中文和英文寫著的:

亞特蘭蒂斯

墓碑裏無數鮮活的生命在閃著光,他們的光芒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將世界攏罩……

[亞特蘭蒂斯 · 議會館 · 內閣]

“蒼瞳,Ellsworth”凱瑟看著手中的資料,窗外的微光打立體英俊的側臉,炫目的金發反射出一大片金輝,他抬眸,慰藍色的眼仿佛大海一樣藍得迷人“身份不明,相貌不明,CHANT組織的王牌,學院何時有收藏殺手的癖好了?”凱瑟靠著窗,揮了一下手,指間的紙片飄下。

“學院收的怪物還少麼?”言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修長的眉皺了皺,不著痕跡的將酒放到離自己稍遠的位置。

“雖然學院比較落後,但酒還不錯。”凱瑟掃了一眼言唯的酒杯。

“隻是不喜歡而已。”言唯淡淡的說“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叫我們過來吧?”

“當然不,隻是,這個新生,他沒有級別。”凱瑟揚起一個高調的微笑“學院無法測出他是s級還是F級。”

“也就是說,無法測出他是天才還是廢物?”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楚璃問。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並不認為他是廢物。”凱瑟說“我們打個賭,賭他會選擇哪個社團如何?”

“哦?”言唯扶了扶眼睛褐色的眸繞有興好趣的看著他。

“賭注是什麼?”楚璃的語氣總有一種肅殺的意味。

“我的賭注是學生會精英調動權一次,你們呢?”凱瑟挑眉問。

“一個不觸犯道德底線的承諾。”楚璃冷淡的說,凱瑟和言唯微微鄂然的看著他,這個承諾可大可小…

“……”凱瑟沉默了一下,很爛嘴的問“包括陪床麼?”

“……”楚璃銳利的目光掃向他。

“好吧,當我什麼也沒說。”凱瑟聳聳肩。

“我賭[海妖之淚]”言唯抿了口茶,淡淡的說。

“……”楚璃半垂的鏵微微抬高,冷涮的麵容露出略微鄂然的表情。凱瑟漂亮的眼也瞪大,半天才開口“豪賭。那麼我也不能落後於你,加注[王者權杖]”凱瑟將手中的紅酒放在桌上,三人的目光交彙一處,在空乞中擦出無形的火花,房間裏頓時刀光劍影……

“會長。”一個金發侍者走進,打破了一觸即發的氣氛“蒼瞳 · Ellsworth已經到英格蘭殿接受體檢。”侍者恭敬的說。

“那麼二位我先走了。”凱瑟揚眉挑釁的看了兩人一眼“我去迎接未來的學生會會長。”凱瑟甩了甩耀眼的金發,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真是個瘋子,為了一個賭約賠了整個學生會。”言唯皺了皺眉。

“他在乎麼?為了打敗我們,就算付出整個家族他也不會猶豫。”楚璃冷泠的說。

“這種敵人真讓人頭疼。”言唯揉了揉太陽穴。

“讓你頭疼的可不止他一個。”楚璃站起來,像凱瑟一樣消失在門口。

言唯靜靜的望著他離開的地方,他走時了了打開的門又重新關上,它像一張怪物的嘴吞噬了一個又一個人……

“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言唯褐色的眸變得渾濁慢慢的變成銀色,眸子裏仿佛肆虐了一場銀色風暴,而他的表情卻是完全相反的,靜謐,優雅而又高貴。金色的卷發束在一側,勾勒出各種優美的弧度,窗外的光均勻的灑在他身上,仿佛渡了一層淺金,看上去仿佛一幅聖潔的油畫。

“不聽話的孩子該怎麼辦呢?”他勾起唇角,微微垂頭,雙眼隱沒在陰暗裏,瞳裏的銀色風暴漸漸安靜下來……

[亞特蘭蒂斯 · 英格蘭殿]

大廳裏很安靜,溫伯特穿著西服端坐在十七世紀的太妃椅上,左眼上架了一隻渡金邊的圓眼銃,但他臃腫的身材和雙下巴的胖臉怎麼嚴肅也讓人覺得像一隻禿了頂肥胖過度滑稽丙猴子。他大而圓的灰藍色眸子認真的看著對麵的男孩。

男孩穿著整齊的校服,沉靜的坐著,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右眼是紫羅蘭的顏色,仿佛寶石般的顏色,另一隻眼被一隻精致小巧的銀色勾勒著暗金花紋的麵具覆蓋住,但仍不損他的美麗,這樣的反差讓溫伯特看起來比平常更不堪入目。

“聽說你是自己找到學院的?”溫伯特看著麵前的男孩問“能告訴我原因麼?”

“……”男孩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在執行任務時,遇到了,一個人,是他告訴我的。”

男孩的聲音帶著金屬的冰冷和僵硬,還有著俄羅斯的口音的冷漠。

“那麼,你了解我們學院麼?”溫伯特推了推眼鏡問。

“…我隻知道這裏學習的人都不正常。”男孩回答。

“……”溫伯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對,這裏學習的人都是神經病!”

“……”

“那麼,你為什麼要入學?”溫伯特問

“我有…影靈……”男孩猶豫了一會說。

溫伯特頓了頓“你知道影靈是什麼?”

“不知道,是他告訴我的。”男孩回答。

“那麼請描述一下你的影靈行嗎?”溫伯特說。

“他,像煙一樣…是黑色的,他隻有我能看到,他很聽話,會為我辦任何事。”男孩的聲音有些滯澀。

“它有名字麼?”溫伯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