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崔大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四合院。
上班的第一天,崔大可算是被傻柱折騰廢了,搬完白菜洗煤堆,洗完煤堆又搬蘿卜,等整個全幹完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今晚三食堂沒加班,他本以為早點下班今天就算過去了,可誰成想臨到最後,傻柱讓他一人收拾整個後廚的衛生。
“大可,你沒事吧,坐下來歇一會。”,崔大可一進屋後,一大媽急忙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
“爸,我是堅持不了了,那個傻柱就是故意整人,你幫我想想辦法調走吧。”崔大可坐在椅子上就覺得渾身痛,呲牙咧嘴的說道。
“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能幹點什麼,你再等一段時間當鍛煉了。”易忠海沒好氣地說道,他真是拿崔大可當兒子了,見崔大可一進屋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得擺出了一副嚴父的樣子。
易忠海是全心全意的對崔大可,但崔大可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這貨嘴上上全聽易忠海的,心裏早就罵娘了。
一大媽在一旁見崔大可拿水杯時胳膊都痛,不忍心地說道:“你爸為了你的事,下午就去找車間主任了,車間主任答應了,但現在正是年底,想調崗的話怎麼也得等到來年一月份。”
“老頭子,要不你去求求傻柱吧,讓讓他別再難為咱家大可了。”一大媽又對易忠海說道。
“傻柱那狗脾氣你還不知道,他那口氣沒出完,咱們越服軟他越來勁。”易忠海沒好氣地說完,想了想又對一大媽說道:“這事隻能去找彪子了,家裏還有錢嗎?”
一大媽對崔大可也是極為上心,聽完易忠海的話後,二話不說就去櫃子裏翻錢去了。
賈家,秦淮茹今晚買了兩個豬蹄給棒梗補身子,豬蹄在鍋裏燉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感覺差不多了就招呼著棒梗起來吃飯。
棒梗自從被截肢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賈張氏給他從炕上扶起來後,棒梗看著秦淮茹端上炕的豬蹄不由地想起自己沒了的那隻左腿頓時惱了,抬手一揮直接將豬蹄連帶著碗扇到了地上,怒道:“我不吃豬蹄,拿走。”
“這孩子,你現在正需要營養,你怎麼還扔地上呢。”賈張氏將豬蹄撿了起來,擦了擦上麵沾著的泥土又重新遞給了棒梗說道。
“拿走,當時你們就隻顧著自己,根本沒人管我,現在也別可憐我。”棒梗一把將遞過來的豬蹄打掉,倒頭就躺在炕上,憤怒的盯著屋頂上的房梁。
沒錯,他恨家裏的這些人,那天晚上,他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都隻顧著自己逃命,而他因為行動不便隻能一點點從炕頭往炕梢爬。
他奶奶不是說最疼他這個大孫子嘛,當時怎麼不背著他一起跑,如果當時有一個人心裏惦記著他,他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你這孩子,老話說吃哪補哪,趕緊起來把豬蹄吃了。”賈張氏繼續勸著棒梗。
秦淮茹見棒梗死死地盯著賈張氏不說話,無奈道:“媽,你別勸了,他不吃就不吃吧。”
賈張氏歎了口氣,她也清楚棒梗心裏在怨恨什麼,但那時候都是本能反應,等她想起棒梗還在屋裏時已經晚了。
“淮茹,這豬蹄挺貴的,你就別天天買了,棒梗以後需要錢的地方還多著呢。”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提到錢的時候,秦淮茹下意識的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後說道:“媽,你把窗簾拉上,我有話和你說。”
窗簾拉嚴實後,賈張氏回身就見秦淮茹從包裏掏出了五雙嶄新的膠鞋。
“你哪來的?”賈張氏驚訝道。
秦淮茹伸出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庫房拿的,今天我一人盤點庫房,趁著沒人注意裝包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