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SZ市是神州國最繁華的都市之一,繁華的地方,總是欲望最膨脹的地方。人都想往高處走,理所當然的,這裏變成了多少年輕人心目中最向往的安身立命的絕佳之地,但並非表麵奢華就是所有人的天堂,天堂太高,注定有絕大部分人要成為登天的階梯,部分人才能登上權欲的巔峰。我們的故事主人公,正是這登天階梯中的一份子。
深夏的SZ市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蒸屜,喧鬧的都市生活,不止的車倆穿梭,喧囂就浮在這個城市的上空。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有社會壓力和家庭負擔所帶來的不滿咒罵。
“呸”,展淩風狠狠啐了口唾沫,把手裏的宣傳頁狠狠地晃動著“什麼鬼天氣,這麼熱!”,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南方的天空總是顯得那麼低曠,空中懶散的漂浮著幾片雲彩,整個世界仿佛都顯得不那麼精神。展淩風低下頭,草草歎了口氣“我的一生難道就這樣了麼?”
展淩風的命運並不怎麼好,從他記事起就沒見父母。聽爺爺奶奶說,他的父母在他剛滿月的時候被一場大火奪取了生命,從此,尚且年幼無知,呱呱待哺的小淩風變成了一個孤兒。沒經曆過的人不知道一個孤兒的童年會是什麼樣子的,不能和小朋友們吹噓自己的父母的工作,不能向朋友們講述父母如何的愛自己,永遠不會有父母買的玩具和零食。沒有父母,仿佛便與所有的小朋友隔絕開來,自己在一個人的世界中踽踽獨行,隻有落日的餘暉映出的長長的影子相伴。展淩風便是如此,孤獨而又自閉的他,從小便養成了自立自強的性格。而且。他的自尊心也是出奇的強。自從在七歲那年在學校將一個罵他“野種”的高年級同學打成重傷後,在學校中沒人敢走近他,沒人敢和他說話。就當他快要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與世隔絕的時候,他小學時代唯一的朋友,也是他的發小的展誌,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中,走進了淩風的封閉世界,成了這歌封閉世界與外界聯通的唯一窗口。在展淩風灰暗的童年中,從此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不離不棄的身影。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年幼時的淩風便過早地分擔家庭帶來的壓力,展誌也時常過來幫忙,好在父母去世後,父母工作的單位將撫恤金一分不少的送了過來,才使得家裏沒因衣食住行發愁。展淩風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了中學時代。去年,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安排好家裏的後事以後,本就對學習沒多大興趣的他,向學校遞交了退學的申請。
都說南方是生金之地,所以從家裏出來後,展淩風帶上了家裏僅剩的兩千塊錢,踏上了前往SZ市的列車。SZ市的消費,並不是展淩風這樣的群體可以承受的。到SZ市的第一個月還可以勉強度日,後來,展淩風已是囊腹兩空,夜裏便在橋洞裏,馬路邊聊以安身。索性運氣並沒有太壞,來SZ市的第五個月,展淩風終於應聘上了一家地產公司的外圍職員,工資雖說不高,但好歹生存下去不再是難題了。
展淩風舒了口氣,稍稍理了理思緒,不禁又想到了展誌那小子,這小子中學時代逆反特別嚴重,喝酒?抽煙,尋釁滋事,學校政教處的老師沒有不認識他的,就包括當地派出所的民警,這小子也有幾個老麵孔。家裏邊雖說略有餘財,但也禁不住都送給別人還有醫院啊,管倒也沒少管,就是不聽。也就展淩風有時還能說上一兩句話。雖說這小子在中學時代是一霸,但依舊是小時候的德行,從心眼裏把展淩風當成朋友,沒有人能在他麵前說展淩風的壞話,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的朋友。或許他也清楚,論單挑,三個他一塊上,也不是展淩風的對手。展淩風從小就分擔家裏地裏的雜活,又不缺營養,身體十分壯實。但展誌確實從自己的角度嗬護著兩人得之不易的感情。為此,也沒少和其他的人打架。展淩風也知道他的這份情誼,雖然他從來不說,但對他來說,親情永遠是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展誌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展誌,這種感情,或許隻有男人才會懂。後來在高中時代,展誌由於一次意外傷害事件,被學校勒令退學。臨走的那晚,展淩風和這個好哥們兒在校外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兩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說著從電影裏看來的台詞——“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兄弟”展淩風深吸了一口焦灼的空氣,裏麵帶著特有海邊城市的鹹腥,“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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