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喜歡,勝過千言萬語。
林嘯目光灼熱,但他還是有一絲理智存在的,這畢竟是在車上。
夜半,徐妍已經熟睡,林嘯睜開眼借著外麵的月色,看著身側徐妍安穩的睡顏。
看了一會兒,林嘯動作小心的起身,下了床。
他身上穿著藍色的真絲睡衣,赤著腳走在地毯上,走出了房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出門之後,去到隔壁的臥室。
不一會兒從裏麵出來,已經穿戴整齊。他下了樓,來到客廳。
樓梯口,蔣捷肅目以待:“先生。”他剛喊了一聲,林嘯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林嘯回頭看了一眼樓上臥室的方向,然後才轉過頭,帶著蔣捷出門去了。
出了別墅,又徒步穿過花園,到大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
一身黑色西裝的屬下,打開車門等待著林嘯上車。
林嘯坐進車裏,蔣捷坐到了副駕駛:“開車。”他對司機說道,車子緩緩啟動,離開了別墅。
一棟半山別墅,周圍沒有其他人家,從外觀上看,似乎是某位有錢人用來度假的。
載著林嘯的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車門打開,長腿從車上下來。
幾個同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材挺拔,站成兩排。
“先生。”他們對林嘯恭敬的稱呼著。
林嘯並未應答,而是穿過他們中間,朝著別墅走去。
別墅此刻燈火通明,林嘯一直走進大廳,身後跟著的一群人逐步分布在路上,直到最後,林嘯身後隻跟著蔣捷。
進了客廳,林嘯看了一眼裝修精致,一塵不染的環境,卻也隻是一眼。
他沒有上樓,而是來到樓梯側麵,蔣捷上前,打開了樓梯側麵的開關,一道隱藏的門出現在了人麵前。
蔣捷站在門邊,林嘯走了進去,他才跟上。
一間地下室,逐漸露出全貌,隻不過,不像預想的那般昏暗潮濕。
“先生,”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恭敬的站在林嘯麵前。
林嘯看向他身後的門,刀疤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轉身,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撲麵而來的血腥氣讓林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此刻腦海中想的是,徐妍定然是不喜歡這味道的。
林嘯走進房間,房間裏麵很空,一眼就能看完整個布局。
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此刻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
林嘯走進去,刀疤男越過林嘯,走到床邊,將床上的男人一把撈起,猶如拎小雞仔般輕鬆自如。
他將人提著扔在林嘯腳邊。
那受傷的男人,似乎是碰到傷處,發出慘痛的叫喊。
臉腫成豬頭。眼睛更是眯成一條縫,但是他的身上,衣服雖然很髒,卻還是能夠看出,絕對不是便宜貨。
“林,林嘯,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的爺爺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嘯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狼狽不堪的男人:“不放過我?所以我也不能放過你。”
話音剛落,林嘯猛的蹲下身,手上不知道何時握了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狠狠的插在男人的腿上。
“啊……”一聲慘烈的叫喊。誰及時抽搐,既而是想要逃離。
但是林嘯不僅沒有鬆手,還旋轉著手上的匕首。
盡管幅度不大,但清晰的疼痛還是讓男人發出了如殺豬一般慘烈的哀嚎。
他想要伸手去推林嘯,隻是手還沒有碰觸到林嘯的衣角,他的手臂被已經被人卸了力。
脫臼的酸脹感和腿上的疼痛比起來不值一提。
但這還是算傷上加傷,他又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這般折磨,已經讓他汗如雨下,精神恍惚。
終於沒有熬過去,昏死過去,這反而還讓他減輕了痛苦。
可林嘯,又怎麼會就此罷手呢。
再醒來,身上還殘留著冰塊,雖然是室內沒有風,但他還是打了個冷顫。
待他徹底清醒,肩膀上一陣刺痛,他偏頭看去,一個針頭正從他的身上撤離。
他的臉上露出驚恐和慌張,還沒開口,便聽到對麵傳來聲音:“放心,不是毒藥,隻是讓你保持清醒。”
他抬頭,看向說話的位置,林嘯坐在椅子上,表情似笑非笑,此刻,在他的眼中,林嘯仿若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恐怕縱然是真的惡鬼,也沒有他這般,讓人膽戰心驚,恐懼從內心裏發出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腿上清晰的疼痛,讓他說話都帶著顫音,他此刻很想昏死過去,但就是這小小的願望也無法滿足,雖然很痛苦,但是意識卻無比清醒。
“我想幹什麼?不過是想出口氣罷了。”林嘯緩緩開口。
一字一句,都如針一般紮進了陳知廉的心髒。
“你,你就不怕我,我爺爺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你想過後果嗎?”陳知廉內心還保留著一點希冀。
“後果,嗬!”林嘯嘲諷的一笑。
陳知廉看著林嘯的表情,突然提壺灌頂一般,冷汗直流,他怎麼敢和林嘯提後果。
林嘯,從來不怕什麼後果,陳知廉慌了,他跪在地上,臉上隻剩下恐慌:“林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什麼都說。”
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林嘯是真的想殺了他,或者說,就算是殺了他,也無所謂,林嘯無所顧忌。
林嘯緩緩抬眼,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陳知廉,說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陳知廉顫抖的聲音說:“是陳若微,是她,都是她那個賤人出的主意,是她讓我綁架,也是她讓我設計陷害徐妍的,她還讓我強奸徐妍,毀了她,我沒有,我隻是綁架,我隻是要了錢,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啊。”
林嘯聽到他這話,臉上的表情越發冷淡,而後說:“既然我都知道,那你和我說這些,你覺得有用嗎?”
陳知廉僵住,他看著林嘯,林嘯也看著他,隻是,兩人不是對視,而是林嘯單方麵,壓製性的警告。
“啊……”又一聲慘叫,陳知廉扭曲著身體,看著自己腿上再次被插進去的匕首。
這次動手的不是林嘯,而是他的手下,匕首插入,沒有立刻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