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倩看著賀章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很難看。
賀章一步一步逼近謝倩，謝倩下意識的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門上。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賀章伸手，謝倩害怕得閉上了眼睛，不過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賀章沒有打她，隻是曲起一支手指，挑起謝倩的下巴。
謝倩一下子睜開了眼，兩人四目相對，她仿佛陷入了賀章此時的眼中。
那一雙幽暗的眼神，仿若沼澤，讓謝倩，一點點淪陷，無法掙紮。
“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飛了？”賀章一邊說，一邊摩挲著謝倩的下巴。
“賀總。”謝倩喊了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賀章作為金主是非常合格的，謝倩的資源，可以說在圈子裏屬於一線了，好的劇本，好的製作，不說全部都會送到她麵前。
但她至少不用挑別人剩下的，而且除了賀章，她也不會受到職場潛規則。
這些都是賀章帶給她的，而她需要做的就是當一個聽話的，漂亮的，小情人。
為金主排遣寂寞，疏解情欲。
這些年，兩人各取所需，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謝倩的到來，卻打破了這長久的平靜。
賀章看著謝倩慌亂的樣子，就像動物世界裏被獅子圍捕的小獸，害怕的瑟瑟發抖，卻又不敢逃離。
可是若說謝倩膽子小，她卻又敢，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賀，賀總，這些年，我們不過各取所需，至於我當年欠您的300萬，我會，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謝倩猶猶豫豫的說出心中所想。
賀章聽了這話卻笑出了聲，不知道是因為覺得這話本身可笑，還是因為氣極了氣。
“你覺得我缺這點錢？”賀章一字一句的開口。
謝倩在這個時候突然腦抽，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那我不用還了嗎？”
回答她的，是賀章侵略性的激吻。
——
激情結束，謝倩躺在床上，賀章在旁邊整理衣服，她就那樣盯著賀章的背影。有些看入神了。
直到賀章的聲音響起：“你以後不用來了。”
謝倩回過神，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賀章說了什麼。
她從床上坐起身，被子擋住胸口，看著賀章，欲言又止。
賀章已經穿戴整齊，他走回床邊，微微彎腰，看著謝倩，說道：“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謝倩知道，賀章這是放過她了。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她本以為自己提出結束，會惹怒賀章。她也想過等賀章膩了的那一天，自然就放過她了。
可是這麼久了，別的金主換情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頻繁，但是，賀章這麼多年了，身邊隻有她一個。
謝倩從別墅離開的時候，管家跟在身後：“謝小姐，真的不用，我派人送你嗎？”
謝倩婉拒：“不用了，謝謝，我自己開車了。”
車子駛出別墅範圍，別墅三樓的陽台上，賀章站在那裏，眼看著，車子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中，過了許久，他才轉身走進屋子。
——
“你要出去嗎？”徐妍看著林嘯換了衣服問道。
林嘯點頭：“嗯，約了賀章。”
“賀章？是有什麼消息？”徐妍問道，她暫停了網課，站起身，走到林嘯身前。
林嘯看出了徐妍眼中的擔心，他微微低頭，親了一口徐妍的嘴角，說道：“不用擔心，有什麼消息，還不知道，我回來和你說。”
徐妍本想說，跟著一起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徐妍現在平時上班，周末就學習，本來是想報一個商務班，但是她想先自己學一下。
林嘯坐車，去了和賀章相約的會所。
賀章比他先到，隻是他看著賀章麵色不愉的樣子，以為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他坐下以後，並沒有立刻發問，而是在服務員到了茶水以後，等服務員退了出去。
蔣捷和賀章的手下都在房間外麵守著，保證不會有沒眼力見的人誤闖。
“你查到了什麼？”林嘯直接開口問道。
賀章將資料遞給林嘯看。
林嘯接過，翻看了一會兒，臉色並無異樣。
賀章看他那樣，便猜到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林嘯沒回答，而是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丟失了搞幾個項目。”
賀章皺眉，林嘯接著說：“你應該也是吧。”
“不是什麼大項目，很隱晦，各方麵都很正常。”賀章說。
林嘯看著麵前的茶水說道：“所以說，還有一股我們誰都沒查到的勢力，在暗處。”
“老鼠總是在陰溝裏活動，可老鼠隻能是老鼠永遠也不可能變成貓。”賀章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