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五輛馬車離開了西部三州,進入了韓陽州,離九幽王的封地僅一步之遙。
“主上,前麵五十裏便是韓陽城,我們已經遠離西部三州之地”
一名黑衣人對著中間那輛馬車畢恭畢敬道。
“今晚先在韓陽城歇息一晚,明日返回九陽州”
“諾!”
五輛馬車再次奔騰起來,官道上泥土亂飛,濺得經過的黎民百姓全身是泥。
“呸呸呸!”
路邊的黎民百姓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仇恨地看著遠去的五輛馬車。
“魚肉百姓的狗官,怎麼不把他們給摔死,老天,你開開眼吧!”
一名老嫗,艱難的從泥坑裏爬起來,渾身上下濕透,對著遠去的馬車一頓咒罵。
“老人家,你不想活了嗎?”
“你沒看到馬車上的旗幟是九幽王的嗎?”
一名中年人趕緊捂住老嫗的嘴巴,生怕她的辱罵被馬車上的人聽了去。
在大寒帝國,黎民百姓不能討論朝政,更不能辱罵官員、皇親國戚,但凡被抓到一律嚴懲不貸。
輕者關押大牢一年,重則發配嚴寒之地當礦工,直到死去。
老嫗一聽到中年男子一說,嚇得麵容失色,渾身顫抖。
“老婆子亂說了的,不算數!”
撲通,
老嫗跪在水坑裏,頓時沒了主意,隻祈求不要有人向官府告狀,不然我隻有自盡而亡。
“老人家,你的願望馬上會實現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隨後,一隻纖纖玉手從空中伸出,一把抓起了跪在水坑的老嫗。
嗖!
一道虛影掠過,老嫗懵逼的站在路邊。
靚麗女子溫和的看了一眼老嫗後,騰空而起,緩緩坐在馬背上,隨即,黑馬高高躍起,出現在三米開外。
而,在靚麗女子的身後,跟著幾十個戴著麵紗,騎著黑馬的女子,訓練有素的依次經過。
懵逼的老嫗看著離去的女子們,心頭大震,似乎回憶起那女子剛才扶她時,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著全身。
“難道她們是江湖俠客?”
老嫗嘴裏突然冒出這句話。
“切!”
“江湖俠客怎麼會是幾十個身材苗條的女子”
“我可是聽說江湖人士都長得五大三粗,手持大砍刀”
“她們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是江湖俠客”
“一看就是那家豪門大家閨秀出行,跟隨的仆人”
一旁的老百姓,連忙反駁道。
老嫗心裏很清楚,救她的女子一定是江湖俠客,不過,她並不打算說出來。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老百姓,撿起地上的拐杖,一杵一拐的朝不遠處的破爛茅草屋走去。
夜晚。
韓陽城上空,星光暗淡。
幾縷星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在昏暗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冷清。
此時,
幾名衣著靚麗的女子,在幾名仆人的指引下,依依進入一處豪華的院子裏。
“主上,教坊司的姑娘們已到!”
一名精壯大漢對著亮著燈光的房間,微微低頭,躬身道。
“讓她們進來!”
大漢抬頭朝那幾名長相絕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看去,手指了指大門,帶著貪婪的目光說道:
“好好伺候我主上,報酬少不了你們”
大漢大手一攤,上麵數百兩銀票疊在手心。
“小哥哥,你放寬心了,我們五姐妹一定會把你主人伺候得欲仙欲死”
一名洶湧澎湃的女子,拿起手中的絲巾,輕輕劃過仆人的臉頰,弄得他心癢癢的。
要不是為了把她們獻給主人,估計此刻的他已經化身禽獸,撲了上去。
“進去吧!”
那名大漢人強忍著內心的欲火,催促五名教坊司女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