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倒是睡不著,看著宮未晞閉上了眼睛就一直一動不動地盯著宮未晞。好像從始至終隻有宮未晞會陪在他身邊。哥也很好,但在哥心裏有更重要、更需要守護的。
宮遠徵盯了宮未晞很久,宮未晞睡著了,腦袋還是搖搖晃晃的,不時就會醒過來。
宮未晞再一次睡著,腦袋無意間靠在了宮遠徵的肩膀上。宮遠徵的身體好像都僵硬了,脊背挺得直直的,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宮未晞,然後馬上把頭轉過來,一動也不敢動地繃直身體,好像怕自己一點的動作就會把她吵醒。
宮遠徵的心裏好像也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第二天,宮未晞慢悠悠地醒了過來,想動動酸痛的脖子,才發現自己靠在宮遠徵肩膀上,宮遠徵的頭和自己的抵在一起。
沒等宮未晞想好該怎麼辦,侍衛來叫宮遠徵和宮未晞,說是宮尚角在門口接他們出去。
宮遠徵也醒了,看著醒來的宮未晞,急忙坐直了身子,宮未晞才能坐起來好好舒展舒展身體。
宮遠徵低著頭什麼也沒說,但是耳朵卻紅得發燙。
“宮遠徵,走了!”宮未晞站在宮遠徵身前說道。
宮遠徵才站起身來跟著宮未晞一起出去。
走到地牢大門口,宮遠徵和宮未晞就看到宮尚角背對著站在門口。
“哥!”“哥。”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宮尚角將手上給宮遠徵帶的披風披在宮遠徵肩上,淡淡地說了聲“走!”就大步向前走在前麵。
宮遠徵將宮尚角給他披上的披風拿下來,披在了宮未晞身上。
宮未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宮遠徵的披風裹住了。
“你幹什麼?這是你的。”宮未晞不理解道。
“晨間露重,披著些,免得著涼又要我伺候你。”宮遠徵笑著說道。
其實昨夜有宮未晞帶來的糕點和被褥,地牢裏的一夜也不難捱。
宮未晞和宮遠徵跟著宮尚角回到角宮,宮未晞就開始烹茶,宮遠徵轉過頭說:“未晞,幫我在茶裏加些石斛。”
宮未晞低頭找了找,沒有看見石斛。她轉過頭說道:“我去吩咐人拿過來些。”然後起身離開了。
宮尚角就坐在宮遠徵對麵,早就看到了宮遠徵的小動作。宮未晞出去後,宮尚角說:“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隻是未晞和我一起在地牢裏待了一夜,這茶裏多加些石斛對身體有益。若是她看見還有些石斛,定是不會去拿的。”宮遠徵笑著說。
宮尚角低頭笑了一下,他也知道宮未晞的脾性。但是他沒想到宮未晞和宮遠徵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也沒想到宮未晞竟然在地牢陪了宮遠徵一夜。他還以為宮未晞是早早得到了消息,趕在他前麵來接宮遠徵的。
大抵是他這幾年經常出外務,讓兩個弟弟妹妹隻能相互依靠。雖說每次回來都會單獨給他倆帶很多東西,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虧欠。
不一會兒,宮未晞就拿著石斛回來了。剛好聽見宮遠徵說:“我當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