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江雪?我還以為你們都喜歡擺弄花草,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語言”布穀走在鋪好的鵝卵石路上,感受腳底傳來的疼痛,這樣好像可以刺激腳底穴位,有利於血液循環來著。
“你就這麼想把我扔給別人?”齊司禮雙手放在腰前,一隻手放在另一隻的手心,看向布穀的眼裏閃現著晦暗不明的光。
布穀也感覺到他確實有些生氣了,想解釋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說,你不想看到我?”他極力的想把內心的內心的猜疑壓下去,可對方像是知道自己的意圖,拚命逃脫了,還時不時的冒出來說一些沒有依據的猜測。
你為什不去死?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有什麼資格繼續活著,用你兄弟的血麼?黑色的濃霧緊緊抓住還在跳動的心髒,一下兩下,無數觸手拉扯著血肉,尖銳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流,可還是忍住了,隻有疼痛還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瞬間覺得頭暈目眩,齊司禮覺得自己像是被分裂成兩個人,一個人在質問布穀,一個人在唾棄他的自欺欺人。
過去和現在重疊在一起,哭喊聲,尖叫聲,像鐵皮摩擦地板,刺耳尖銳,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忽大忽小,甚至變得透明起來,像羽毛輕飄飄的,降落到地麵,風一吹又會飄向不知名的遠方,沒有目的地,也沒有未來。
“齊司禮!你怎麼了?你的靈力呢?”布穀著急的雙手使勁抱住齊司禮倒下的身體,最後和他一起倒在地上,好在她一直用胳膊護著他的頭,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胳膊的劃傷。
“別哭,我隻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就好了”看著她漸漸紅了的眼眶,他竟然有些喜悅,是為他哭麼?還想抹去她臉上的水漬,手臂已經失去知覺了,隻能無力的耷拉在一旁。
“笨鳥,看來這次是我先飛了········”他深深的的看著布穀,像是要把這個人刻進生命一樣,視線變得模糊,淚水好像滴在了他的臉上,有些滾燙,灼熱皮膚的同時,心還在抽痛。
他會徹徹底底的消失!布穀有種強烈的預感,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必須要做點什麼,怎麼辦?
靈力!是因為靈力消失所以才會這樣麼?事不宜遲,她環抱著對方,閃現到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對方放在床上,站在床頭,手上出現繁雜的術法手勢。
“天地悠悠,清我本心,浮塵冉冉,隨心由我,起!”
圓形的紅色陣法出現在齊司禮上方,上麵畫著複雜的陣法線條,像流動河流,形成一個巨大的閉環。
暗紅色的靈力自指尖溢出,被陣法吸收後又全部流進齊司禮的身體,看著對方的身體逐漸凝實,布穀眼底的焦急才淡了些。
她賭對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司禮的臉色也漸漸好了起來,氣息也穩定了,隻是布穀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已經保持這個手勢三小時了,靈力也是以最大幅度消耗著,畢竟齊司禮也是活了上千年,想幫他恢複起碼也是千年的靈力才行,更別說他的身體就像被什麼東西橫衝直撞,破的像漏風的房間,補充靈力的同時,布穀還得修複那些漏洞,雙管齊下,縱使強大如她,短時間也有些力不從心。
“三日月,速來!”她牽動和三日月連著的靈力,試圖召喚對方,但願能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