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靖王下了馬,大踏步向趙青宇這邊走來。趙青宇迎上去,看了看沐靖王帶來的這些人。
“王爺,可有尾巴跟來?”
沐靖王搖頭,知道趙青宇擔心有人跟來。
“尾巴都甩掉了,幸好有七皇子相互我們逃離的很順利。”
“李嵐華?嗬!本想一個人偷偷做這件事,沒想到他們還是出手了!”
沐靖王,拍了拍趙青宇的肩膀。
“你能有老五老七這兩個兄弟,真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阿依娜呢,她怎麼樣了?”
趙青宇看向屋子,招了招手。阿依娜推開門,跑了出來。她撲向沐靖王,把人抱了個結實。
“小叔……”
“阿依娜,你沒事就好!看到你,小叔就放心了。”
沐靖王拍了拍阿依娜,安慰著。
“既然事已如此,倒也也沒什麼顧及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你父王還在等著我們回去!
可惜我們還沒拿到調令,恐怕以小叔的實力,回去的勝算也不大!”
趙青宇看向沐靖王,笑了笑。
“也許會有轉機呢!”
他看向阿依娜,阿依娜突然想起趙青宇曾給她一個令牌。她掏出令牌,遞給了沐靖王。
沐靖王接過仔細看了看這個黑得發亮的特製令牌,又看了看趙青宇。
“這是……”
趙青宇接過話,解釋道。
“這個雖不是宗文帝要給我們的調令,但是這個依然可以調動一部分人馬。
這個是李嵐燁的私令,隻有魔鬼營的人見過。和巴國一戰後,我們的人並沒有全部撤回來,而是留了一部分在那邊鎮守。隻要我們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調動咱們自己的人了!”
沐靖王聽聞立刻來了精神,眼裏充滿了希望的光輝。
“是真的?這真的太好了!有騰格裏保佑,我們巴國有救了!”
很快,沐靖王這一行人整理好要帶的所有物品,喂好馬匹後,沒有多做停留,立刻動身啟程。
他們不能等,李嵐禎的人很快就會追來,一定要趕在他們追來前離開這裏。
趙青宇給自己的傷口再次上了些藥,他深吸一口氣,疼痛的感覺隨著傷口依然在身體裏四處遊走。
他整理好衣服,背好包裹飛身上馬。
沐靖王,阿依娜等人跟著趙青宇揮舞著馬鞭,一路揚長而去,隻留下一路的煙塵……
東宮,李嵐禎目不斜視的盯著回來複命的侍衛。隔了半晌,他才動了一下眼睛。那侍衛嚇得不敢抬頭,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
“人沒抓到,你還有臉回來?是誰給你的勇氣,啊?繼續給我追,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滾!快給我滾—— ”
李嵐禎把手裏的茶壺丟了過去,砸到侍衛的頭上。侍衛雖然穿著盔甲,戴著頭盔,依然沒逃過茶壺的傷害。
侍衛的眉骨被碎掉的瓷片劃出一道口子,口子慢慢滲出鮮血,侍衛用手捂著頭,趕緊退了出去。
李嵐禎咽不下這口氣,他的好事屢屢被破壞,先是王媛媛,再是阿依娜,兩個跳板都被李嵐燁和李嵐華這兄弟倆毀掉。
李嵐禎心中戾氣凝聚,他閉上眼睛,回想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阿依娜跑了,沐靖王跑了,趙青宇跑了,他們三個這麼輕易的從他手底下跑掉。
他認為定是有人幫著他們,那兩兄弟就是罪魁禍首!
李嵐禎越想越氣,他把手裏的茶杯捏得咯吱作響。
“哼!這個仇,我遲早要報,你們給我等著!”
李嵐禎此刻的怒火已經燒到頭頂,他發誓要鏟除這兩個人,一定要殺了他們兩個報仇雪恨。
在他的道路上,他們就是最大的障礙,最大的絆腳石。李嵐禎把手裏的杯子砸到桌子上,那白淨瓷杯立刻成了粉碎瓷片。
瓷片劃破了李嵐禎的手指,他慢慢抬起手,看了看手指上的血,他笑得詭異起來。
他把那紅色點到自己的嘴唇上,那唇立刻紅豔豔的變得刺眼起來,李嵐禎整個人都散發著詭異又可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