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伢靈看到趙梓義的腿,不禁難過起來,沒想到父親遭受了如此的磨難。
她翻出最好的藥給趙梓義使用,希望可以加快傷口愈合的速度。
趙梓義明白女兒這是心疼自己,也就沒再推脫。他看著趙伢靈微皺的眉毛,寬慰她。
“都快好了,你看我不是能下地走動了嗎?通過這次被劫持,我發現了一件事兒,這人那得時不時的得磨練磨練。你看我這磨練過後,是不是更結實了?”
“是啊,趙大人就要去戍邊了!鍛煉的機會可多了呢!”
看著趙伢靈一臉的不開心,趙梓義也心酸起來。
“靈兒是在氣這個呀!氣我和你娘去找你哥,把你扔下是嗎?”
“哪敢呀!我是氣以後不能輕易看到爹和娘,心裏難受罷了!”
“朝堂風雲多變,很難保證全身而退,如今我被調去戍邊這不是挺好的麼!趙府上下沒少一個人,爹爹很知足了!”
趙梓義猜到趙伢靈會想不通,繼續說著。
“戍邊這個決定雖然看著是嵐燁輸了棋所致,實則這就是皇上的決定!嵐燁隻是背上了打賭輸掉的名聲,但保全了我們整個趙府,為父感謝都還來不及,你可莫要遷怒人家,和人鬧別扭呀!”
趙伢靈忍不住自責,原來是這樣的。她錯怪嵐燁,還跟他生氣,看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我會好好謝他的!”
趙伢靈小聲的嘀咕了一下,她給趙梓義包好傷處,又拿了一個小瓶子。
“這裏是促氣血恢複的藥,明天我在繼續施針打通雙腿經脈,慢慢會好起來的!阿爹不必擔心這個腿傷。”
趙梓義根本沒擔心過腿傷的問題,在他看來皮外傷都是小問題。隻要趙府人在,這都不是事兒。
“行了,你回去吧!這個時候該回去歇息了。”
“好,女兒回去了。”
趙伢靈收好東西退出房間,剛關好門轉身之際,她看到李嵐燁正在不遠處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
“天黑了,我來迎迎你!”
趙伢靈走上前,抱住他的腰。李嵐燁很配合的張開手臂,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時刻。
“怎麼,是不是感覺太愛我了?”
趙伢靈微微點頭,嘴巴裏哼著。
“嗯。”
李嵐燁偷笑,看來她的心結是徹底打開了。
“心裏沒有不痛快了?”
“嗯,沒了。”
“行,那回屋睡覺吧!正好我也困了。”
李嵐燁假意裝困,癱軟在趙伢靈肩頭。趙伢靈豈能看不出他的這些小伎倆,她倒也樂嗬,隨他歪歪斜斜的走回屋子。
遠處的紅籮像看好戲似的,抱著肩,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自己主子以前可都是嚴肅的黑臉,現在跟孩子似的撒嬌,她感覺屬實好笑。這男人成親之後真的可以改變性情,紅籮也算是見識到了。
回了房間,紅籮準備拿套換洗衣服。打開箱子,看到裏麵有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
這讓她想起了白遇,這家夥把她抓出來當槍對付六公主。這發簪她就當回禮了,拿出簪子往頭發上一插,別說這次看還順眼了些。
紅籮看了下鏡子裏的自己,頭一次戴這麼細致工藝的發簪,感覺整個人確實不一樣起來。她左看看右瞧瞧,對著鏡中微微笑了笑。
平日不苟言笑的她突然看到滿臉春色的自己,打了個哆嗦,紅籮拔下簪子扔到桌子上,感覺這哪裏是自己,分明鬼上身了!
她抗拒又疑惑的看著那支發簪,心想這東西挺危險的,這麼輕易就控製了自己的心性,還是不戴了。
“女孩家的東西太可怕了!”
她快速收好發簪,又把盒子重新扔回箱子。
肅西王府一片寂靜,隻有一絲絲微涼的風劃過周遭。
宗文帝旨意下的很快,趙梓義兩天後就收到詔書,擇其三日後出發。趙梓義手捧聖旨,叩謝聖恩!趙氏舍不得女兒,一個勁兒掉眼淚,她拉著趙伢靈的手難過了好一陣。
趙伢靈眼含淚花,一想到聚少離多的日子即將開始,以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二老,內心五味雜陳不斷翻騰著。
她靠在趙氏的肩上,就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一般。
“阿娘此去不知要多久,女兒不在身邊,您和阿爹可是要好好保重身體!若是見到哥哥了,替我罵他兩句。”
趙氏眼角帶著淚花,嘴巴卻在笑。
“你想罵他什麼,我轉告他便是!”
趙伢靈用手帕擦了下鼻子。
“就說,他這個沒心肝的東西,給我好好活著孝順爹娘!以後若是能回天朝,記得把阿依娜帶回來,說我想她了!”
趙氏反手摸了摸她的臉,“記下了,不過,前半句讓給我說。後半句我替你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