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旁邊的包間,張俊良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讓跟上來的倆人也都搬椅子坐在了對麵。
總感覺應該老丈人應該是要批人,而且被批的人還是四十多歲的人,秦軒沒好意思站在旁邊聽,就去了陽台,假意看景。
張俊良見狀也沒攔著,而後就看向了二人,語氣冷冽的問道:“你知道,就你們這兩個可有可無的破項目,最終會讓駿藍集團損失掉多少錢嗎?”
“一家拆一棟,蓋一棟。”
“你們都是造價師出身,自己算吧。”
回答張俊良的,還是沉默。
張俊良似乎也沒有要讓二人回答的意思,不過再開口,語氣卻不那麼冷冽平淡了,而是有一些痛心。
“你們怎麼敢的啊?”
“借著並購的機會,趕工堆出幾棟垃圾去平賬,讓駿藍集團為你們的那些呆賬,爛賬買單?”
“你,我記得你以前在駿藍的時候,沒這麼大膽子啊,啊?”
“還有你,你上任之前,不是還給我表過態,說你肯定會把這個項目建成示範工程嗎?”
“這就是示範工程?”
這次,終於有人開口了:“張董,我錯了,我真的...”
“閉嘴!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張俊良怒斥一聲,接著就呼了口氣,再度平靜下來,說道:“你們倆把手機拿出來。”
兩人哆哆嗦嗦的看著張俊良,遲遲沒有動作。
“拿出來!”張俊良厲聲喊道。
倆人同時抖了一個激靈,而後便顫顫巍巍的掏出了手機,卻遲遲拿不到身前,仿佛這是兩個百斤重的鐵疙瘩似的,拿起來很吃力。
張俊良卻不管這個,當即說道:“現在,給你們的律師打電話,他們會告訴你,在接到駿藍集團的起訴之後,該怎麼處理。”
“噗通。”
“噗通。”
伴隨著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包間裏響起了一陣“悔恨”的哭嚎:“董事長,我錯了。”
“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對啊,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過我們一次吧。”
“隻要您願意饒過我們,我們做什麼都行,求求您了。”
......
哭嚎聲傳進耳朵,秦軒微微挑眉。
這倆人是真的悔過還是演戲,他不清楚,但這倆人幹了什麼,他卻是聽明白了。
應該就是這倆人平時沒少貪汙,所以項目落下了虧空。
一聽說清湖要收購天獅,就惡從膽邊生,起了歪心思,想要趁機搏一把,就偷工減料的蓋了那麼幾棟樓,想把賬給平了。
秦軒雖然是外行,但也能想明白。
而且這倆人敢這麼幹,可能就跟他們知道駿藍集團做中間人有關係,沒聽那意思嘛,倆都是從駿藍出去的,好像還跟老丈人關係匪淺呢?
至少,也是曾經被老丈人看重的人!
能去一個地產項目當項目總的人,在駿藍集團怎麼也應該是個分公司總經理或者副總這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