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夏天她力氣小,挑不動這麼重的東西。”

淩雲洲答得很自然。

夏天就無語!

她的原主會挑不動這一擔地瓜?騙誰呢?

她可是一擔滿滿的穀子都能挑著走得飛快的人啊。

夏天的心裏是這麼想的,當然村民們也是這樣想的。

“喲?夏天你沒嫁人之前,再重的東西都挑得動,怎麼現在嫁了人,就挑不動了?”

“難不成,嫁人了就嬌氣了?”

“誰說不是呢?看來女人還是要會撒嬌,會撒嬌的女人命才好啊。像我們這樣不會撒嬌的女人,活該累死,累死了自家男人都不會心疼一下的。”

“就是就是,哎呀,沒看出來,夏天還是個會撒嬌的,怪不得日子是越過越好。”

“那也是人家雲洲會疼媳婦,就我家那男人,你嬌滴滴地撒嬌,人家還以為你是發癲呢。”

……

一群男人和女人們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地,拿夏天和淩雲洲開玩笑。

夏天被他們的話說得滿麵通紅。

她也沒搭理他們,而是加快了腳步趕緊跑,逃離這情報中心。

淩雲洲倒是跟沒事人似的,挑著地瓜若無其事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回到家,夏天長鬆了一口氣。

果然村裏的是非是最多的,有人說你跟誰不清不楚,也會有人說你會撒嬌!

天已經黑了,林玲她們都各自回家了。

家裏是冷鍋冷灶的,有些冷清。

她正打算去廚房燒火做飯時候,挑著地瓜的淩雲洲回來了。

他放下一擔子地瓜,便走進廚房,搶過她手中的鐵鉗。

“我來煮就好。”

夏天一見著他,就內心慌亂緊張。

“你……你煮就你煮。”

她也不跟他客氣,起身離開了廚房,跟逃命似的離開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出息,竟然怕他淩雲洲。

淩雲洲看她慌亂的逃離,嘴角彎起一抹玩味。

半小時後,他準備好晚飯。

簡單地一菜一湯,瘦肉炒青椒,雞蛋湯,很平常的兩道菜,卻是人間煙火氣。

夏天到餐廳時,淩雲洲都把她碗裏裝好了一碗湯,碗裏的兩個荷包蛋做的格外好。

不知為何,一股暖流湧入心頭。

她坐下,看也不看一眼淩雲洲,拿起筷子吃碗裏的荷包蛋。

荷包蛋的味道很好,她莫名的想起了她的母親。

媽媽做的荷包蛋,也是很好吃的。

記憶裏,她在家的時候,媽媽每天都會為她做雞蛋吃。

要麼是荷包蛋,或是水煮蛋,又或是煎雞蛋。

無論是哪種口味的雞蛋,她都很喜歡吃。

心頭湧起一陣的酸澀,想念就這麼突如其來,猝不及防。

“雞蛋好吃嗎?”

淩雲洲忽然開口。

她的心頭一窒。

她抬起頭來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的傷感。

“就這樣。”

她三口兩口把雞蛋吃完,起身去裝飯,又三下兩下地把一碗飯吃完,放下碗筷離開了飯廳。

淩雲洲看她避他如蛇蠍,無奈一笑。

夏天上樓,去了她為自己設計的書房。

書房很是簡陋,隻有一張桌子一張藤椅,再沒別的。

她坐在藤椅上,手中拿著筆,想要寫點什麼關於辣條方麵的規劃,可她一個字都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