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洲不是靠狗蛋才能做生意賺錢嗎?我們要是能把狗蛋給拉攏過來,那淩雲洲賺的那些錢,不就是我們的了?”
夏老二不屑地一笑,“我還不信了,我還搞不定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兔崽子。”
他們一家子啊這謀劃著,夏天送走了李彥後,瞪了一眼淩雲洲。
“以後叫狗蛋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李彥隻是朋友,他說出那樣的話,李彥會怎麼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自作多情。”
“男人最了解男人。”
淩雲洲拽著她的手,“李彥對你圖謀不軌,你該離他遠一點。”
“我看你也是醉了。”
夏天可不信,李彥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他是什麼人?能看上我這個有夫之婦?”
她甩開他的手,“我上樓了,你別跟著我。”
淩雲洲果真是沒跟著她,他在大門前坐著,抬頭看那茫茫的夜空。
李彥回到家時,家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睡了,他步伐輕緩地回到自己房間,沒有吵醒任何人。
他找了一瓶酒,獨自在陽台上喝著悶酒。
月色朦朧,他的心,也如這月色一般,朦朦朧朧的,找不到方向。
狗蛋的話,淩雲洲的話,都讓他窒息。
我大嫂是有夫之婦,你不能惦記。
夏天接下來會懷孕生子,沒那麼多時間管生意上的事了。
這些話,明明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卻讓他的心髒難受得快無法呼吸。
“我這是怎麼了?”
他自嘲一笑,“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愛上一個嫁了人的女人?
這是道德所不能容的!
“不,不會,我和夏天隻是朋友。”
他不斷地自我安慰。
夜,太深,太漫長。
他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終於把自己灌醉了。
第二天上午,是李彩霞把他吵醒的。
李彩霞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哥,你幹嘛喝那麼多酒?渾身的都是酒氣,變得跟那些狗男人一樣,我都要嫌棄你了。”
她坐在床沿,捏著鼻子說話。
李彥也聞到了一屋子的酒味,“我……昨天有應酬,可能喝多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你出去吧,我洗個澡。”
“瞎說,你明明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李彩霞沒走,“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跟我說,指不定我能幫你。”
“我能有什麼事?你別亂想,就是工作上的事,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可……”
“出去吧,我要洗澡了,等會兒再說。”
李彥推了她一把,“小孩子,大人的事你也少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成年了。”
然而,無論她怎麼說,李彥還是把她推出了門。
李彥找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看著鏡子裏頹喪的自己,無奈地輕笑。
“我竟然也會有這樣。”
頹廢,醉酒,一蹶不振,原本這些詞都不該屬於他的。
可此時此刻的他,卻很頹廢,生無可戀。
“李彥,你是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不該這樣。”
他給自己打氣,可他發現他渾身無力,根本沒力氣去振作。
“真是瘋了。”
他走出浴室,去衣帽間換了一套衣服。
一套裁剪得體的西裝,擦得蹭亮的皮鞋,他還是別人眼中儒雅的青年才俊。
下樓時,李父李母正坐在客廳。
見他下來了,李母慈愛地走上前:“今天怎麼起來得這麼遲?先去吃點東西,中午跟我們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