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聽著無語又無奈!
“上次三頭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你怎麼還對他有這麼重的怨氣啊?”
“哼,就他那道歉,根本沒有一點誠意。他就是為了道歉而道歉,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林玲憤懣說,“我算是看出來了,男人是不可信的。這個世界上,隻有雲洲是靠得住的。”
“你怎麼知道他靠得住呢?也許他也有你沒見過的一麵。”
夏天哭笑不得,“行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當然也隻能這樣啊。”
林玲用力的折斷了她手中把玩的樹枝,“反正我是沒你有本事,能把自家男人拿捏在手裏,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的。”
她歎一口氣,“罷了,我是沒那麼好的命,你忙去吧,我先回去了。”
她走出兩步,又回頭,認真叮囑:“真的,防著點夏麗麗,她沒有表麵看得那麼老實。”
夏天的心裏一暖,“知道了,我心中有數,你就別擔心了。”
“那就好。”
林玲對她燦爛的一笑,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夏天看著她步伐輕快又利落的離開,無奈地笑笑。
“夏麗麗?”
她輕聲地說出這個名字,眼底劃過一抹不易看透的深意。
夏麗麗誌得意滿地回到家,然而她回到家,家裏一點熱水都沒有。
她想洗澡,還得自己燒水。
“媽,你們怎麼沒有燒熱水?”
她看了眼這會兒正在門口坐著嗑瓜子的王香蘭問。
王香蘭聳聳肩,“今天燒的水少了點,你自己再去燒就是了。”
夏麗麗皺著眉,卻什麼也沒再說,一個人去大灶前起火燒水。
“我看我就不像你的女兒,別人家當媽的都是把什麼都弄好了等女兒回家的,隻有你,什麼都不幫我,你的心裏隻有弟弟。”
她燒著水,還是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
王香蘭一聽就不高興了,她走到廚房,沒好氣道:“你這賤蹄子,我把你養這麼大,我欠你的了?你還敢跟我抱怨?你有沒有良心?”
“我哪裏說錯了?我每天幹活那辛苦,那麼晚了才回來,一點熱水都沒有,要是你,你不心寒嗎?”
夏麗麗不忿的反駁。
王香蘭簡直震驚。
她這閨女,過去從來不敢跟她吵架的。
現在好了,都敢跟她頂嘴了。
“好啊你,現在能賺錢了,翅膀硬了是吧?”
她衝到夏麗麗跟前,用力的擰了她的手臂一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讓你頂嘴。”
夏麗麗被她這麼用力的掐了一下,疼得滿眼淚水。
“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們也不在乎我這個女兒。”
她推開王香蘭,也不去燒水了,哭著跑出了家門。
“你個小蹄子,脾氣越來越大了啊?”
王香蘭還不罷休,一個勁地罵個沒完。
夏麗麗一個人跑到了無人的田間,低聲地抽泣。
她滿眼的怨恨,恨父母,恨弟弟,恨所有對她不好的人。
“我到底哪裏不好?你們要這樣對我?”
她低聲的問。
然而沒有人能給她答案,夜色昏暗,沒有燈火的田間,一片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