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就是你的?”
三頭不認為這有什麼毛病,“難不成,不加你的名字就不是你的房子了?”
“對啊,你都這麼說了,那憑什麼要求我買地要加你的名字?”
林玲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地皮的名字為什麼沒加我的?還不是你爸媽攛掇的?說什麼辦證的時候就寫你一個人的名字,我得不要加上去,因為我是個外人。你們能這樣,我為什麼不能呢?在你眼裏我是外人,那你在我眼裏也是外人。”
“你……”
三頭被她氣得崩潰,“林玲,你怎麼變這樣了?”
“我變成這樣也是你們逼的。”
林玲麵若冰霜,“三頭,別忘了當初你是多窮的,我陪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你呢?你對我怎麼樣呢?你永遠隻聽你父母的話,你把我放心上過嗎?既然你不把我當回事,也別怪我不把你當回事。”
她搶過土地證,“以後這個家裏的一切開銷你管,我不會出一分錢,我怎麼花錢,我買什麼,請你不要指手畫腳。孩子的一切費用,也是你管,畢竟他們是你們家的人啊,不是外人。”
她把自己的東西收好了,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她氣衝衝地去了夏天家,直接在她家茶室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夏天這會兒正在茶室看自家的土地證呢,看她這樣,無語地問:“林玲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
林玲氣呼呼說。
“你這樣還叫沒什麼?”
“和三頭吵架了。”
林玲悶聲說,“村裏買的那塊地他都不在土地證上寫我的名字,我在鎮上買塊地,他憑什麼抱怨我不寫他的名字?”
“啊?你沒有寫他的名字啊?”
夏天哭笑不得。
“本來是寫了的,但……最後一刻我把他名字給塗掉了。”
她又喝了一口茶,“他都那樣對我,我憑什麼要對他厚道?”
夏天也無奈。
“林玲姐,你和三頭……最近吵架吵得有點頻繁啊。”
“不是最近,我們一直這樣。”
林玲苦笑,“隻是過去你跟我來往得少,我們不熟,所以你不知道罷了。”
“哦。”
夏天也不知該說什麼。
“算了,別生氣了,晚上在我家吃飯,慶祝我們買了一塊鎮上的地,將來我們就是城裏人了。”
“恩,我正有此意。”
林玲一點不客氣。
“你不知道,夏天,三頭那狗男人,就是個傻子。不管他爸媽怎麼偏心,他還是聽他們的話,我的話,他從不當回事。真的,有時候我根本不想跟他過了,想帶著孩子走人。”
“我讓淩雲洲說說他。”
夏天寬慰,“男人嘛,有時候就是傻的,不明事理,淩雲洲也一樣傻。”
淩雲洲端著一盤子切好的水果進來,就聽見夏天說他傻。
“我怎麼傻了我?”
他把水果放下,又招呼林玲吃水果。
“媳婦,我哪裏做得不好了?你要說我傻?”
夏天也沒想到,說人壞話能被抓個現行。
“那個……隨口說說,別當真。”
她尷尬不已,“你挺好的,挺好。”
淩雲洲也不跟她計較,“水果切好了,你們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