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淩雲洲麵色冷靜如水,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在這樣一個昏暗破舊的泥瓦房裏,他的笑,帶著幾分的詭異。
孫國才看著他的笑,心就咯噔了一下。
“當然,你們趕緊走,不然……”
“不然怎樣?打我們?”
狗蛋嗤笑一聲,“大叔,我建議你老實點,不然……我們幾個可不是好惹的。”
他輕拍孫國才的肩膀,“知道我們是誰嗎?過去我們在鎮上可是誰都不敢惹的,誰要是惹我們,日子都別想好過了。”
“沒錯。”
三北附和,“特別是在這種荒郊野外,我們要是把你怎麼樣了,你都找不到人來救你,把你宰了扔進深山喂狼,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孫國才瘮得慌!
的確,在這座山裏,附近都沒人。
夜黑風高地,他們幾個要真把他怎麼樣了,他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告也沒用,被弄死了也隻能認命。
“乖乖的聽話,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得到了我們要的答案,我們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
狗蛋在一旁坐下,問:“最近你給誰做了炸藥?”
“我……我沒有。”
孫國才眼神躲閃,“我哪裏會做什麼炸藥啊?”
話沒說完,他隻覺肩膀猛地一痛。
他下意識地慘叫一聲,“啊,好痛,痛死我了。”
話剛說完,狗蛋拿出一把刀,粗暴卻利落地扔在桌上。
小刀直接刺穿了那本就破爛的桌子,在這樣的夜裏,小刀發出的光格外的冷冽。
孫國才嚇得差一點癱倒在地,想再說什麼的,愣是不敢再說。
“我們很善良的,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說一遍。”
狗蛋笑嘻嘻的,可那笑,孫國才怎麼看都覺得可怕。
“我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舌頭在打顫。
“我真的不……”
他還想嘴硬的。
狗蛋拿起那把小刀,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劃過。
“你說什麼?”
狗蛋輕飄飄地問。
孫國才隻覺脖子涼涼的。
“那個那個……你們別衝動。”
“我們一般不衝動,隻要你好好說話。”
狗蛋嘿嘿笑著,“你繼續說,我們聽著呢。”
可他手裏的刀,卻還在孫國才的眼前比畫來比畫去。
孫國才哪裏還敢撒謊?
他可不想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地方被人宰了,扔進深山裏當狼的食物。
“是有一個人來找我做炸藥,做了兩個,我……我也沒敢做的威力太大,最多就把人炸傷的那種炸藥,他說要讓做成那種能炸死野豬的那種,我總感覺不對,沒敢。”
“誰讓你做的?”
淩雲洲冷冷問。
“我也不認識啊,反正是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戴著眼鏡呢,給了我兩千塊錢。他說是拿來炸野豬的,說什麼……他家山上太多野豬了,總把他們家糧食吃了,想把野豬炸死了。”
“真的?”
“是真的,我真不認識那人,從沒見過,看著不像是我們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