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初夏時節,晉西北青陽縣的原野是活躍而美麗的。天上白雲緩緩地飄著,廣闊的大地上三三兩兩的農民辛勤地勞動著。柔嫩的柳絲低垂在靜謐的小河邊上。河邊的頑童,破壞了小河的安靜:“看呀!看呀!”“泥鰍!這個小蛤蟆!”叫聲笑聲飄散在鮮花盛開的早晨,使人不禁深深感到了夏天的歡樂。
楚雲飛感慨道:“小峰,到家了啊,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此話我總算是懂了。”
楚雲峰站在青陽縣城邊,看著河裏的小孩,想到是二十一世紀的親人:“物離鄉貴,人離鄉賤,老祖宗的話是有道理的。
楚雲飛沒有說話,先前他說的輕鬆,但鬼子每天都在對華夏大地上的人民進行屠殺,這些年晉緩軍的不作為,不光對黨國無法交代,更是對人民無法交代啊。
在這個風雲激蕩的年代,年輕人們想的總是如何為國家和民族做一番貢獻,從軍是其中最直接的方法,比如黃埔學生們。
過了好一會,楚雲飛對著楚雲峰說道:“小峰,你還記得小時候我也帶你到這裏來捉過泥鰍。”
楚雲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想起小時候和村裏的小夥伴們一起到小溪裏、水溝裏一起捉過泥鰍、抓過青蛙。
358團警衛連一排的戰士們,三三兩兩的散布在楚雲飛四周將附近百姓隱隱隔開,副官孫銘上尉等人更是恭敬的站在不遠處,路上的人們似乎也察覺到這幫人的不尋常,紛紛遠離這裏,城門口周圍空了一大塊地方。
孫銘上尉走過來說道:“團座,我們直接進縣城吧。”
城門口有位主仆和幾個壯漢,主家身穿綢緞長袍,頭戴紳士帽,看到站在縣城外的一群人,身邊仆人裝扮的激動不已:“老爺,是大少爺回來了。”
中年人麵色嚴肅,聞言訓斥道:“左軍,我往日怎麼跟你說的,君子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老爺,你說的我都記得。”仆人裝扮的青年男子回答道。
中年人瞄了青年一眼沒有說話,能把話記住就行,想要明白、運用,還需要這小家夥自己體會。
楚雲飛帶著手下,在所有路人不爽的目光下走向了楚善文,他此時的感覺很複雜,本能的思家之情和糾結,用患得患失形容非常恰當。又怕這個弟弟不是真的,會讓父母白高興一場。
楚雲峰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城門口的中年男子,通過係統的設定,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他就是這個年代的楚雲峰,隻是多了一段現代記憶,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誰能分清。好像血脈裏那冥冥之中有一絲聯係讓楚雲峰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輕快了幾分。
楚善文看著越走越近的大兒子,眼中透露出一絲溫暖,楚雲飛的性格與自己年輕時一樣太過剛硬,這兩年在外麵不知道有沒有吃虧。
楚雲飛走到左善文麵前,鞠了一躬:“父親,雲飛回來了。我把弟弟帶回來了”
楚善文扶起他:“回來就好,你祖父和母親正在家中等你。”
那仆人裝扮的青年看著楚雲飛,紅著眼睛:“大少爺,你可回來了。”
楚雲飛笑著揉了揉仆人左軍的腦袋:“都是大小夥子了,怎麼還跟小姑娘一樣動不動哭鼻子,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知道了嗎。”
左軍擦了擦鼻子,不服氣道:“我才沒有哭,我就是....就是.....太想大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