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問,“大哥,那掌櫃的是替那府令辦事的?”
蕭珧搖頭,“不是。他是苦主。”
胡來倒吸一口涼氣,“我滴媽,大哥是說那府令在他新婚當日霸占了他妻子?才導致他瘋瘋癲癲?”
蕭珧笑著說,“你說對一半,那小子裝瘋的。他手上一定有這府令的罪狀。”
“小女子多謝大人搭救。”
兩人回頭,看見王鳶鳶跪地行禮。
胡來急忙扶起,“姑娘這是作何。”
蕭珧嘿嘿笑著看著兩人,王鳶鳶麵色微紅的看著胡來,隨後說,“方才大人說的,小女子聽見了。我正是在房裏看見屋外一直有人影晃動。已經想著若是有人進來,就拿剪刀自我了斷的。沒想到大人心思過人,一件小事便判定那府令有鬼,派去衛隊,小女子這才得救。”
胡來急忙說,“我大哥厲害的地方不止一處呢。方才大哥想到你會有事,急忙差遣京畿衛去救你去了。”
蕭珧打了個哈欠,“不行啊,人老了。熬不住。我去睡了,你們慢慢聊。”
院內隻剩下胡來和王鳶鳶,兩人紅著臉看著彼此。方才進府那一撇,便已暗暗定了終身。
兩人情到濃時,眼眉低垂,緩緩靠近彼此。
“大人。”
這一聲,猶如平地驚雷。胡來和王鳶鳶魂兒都嚇飛了,驚魂未定的齊齊扭身。
角落裏蕭珧拿著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偷看,旁邊還有紅著臉的許瑤和薑婠。三人身後是彎腰行禮的京畿衛。
“大哥!大嫂!”胡來尷尬的喊著。
蕭珧急忙擺手,“沒意思。睡覺。你們繼續。”說完拉著許瑤和薑婠回了後院。
胡來和王鳶鳶兩人也不再拘謹,緊緊的摟在一起。
許瑤和薑婠回房,蕭珧坐在院裏,一旁的京畿衛回報,“大人。這幾位官員剛才進了府令的宅邸。”說完掏出名單。
“把這幾位官員的記錄,拿過來。要快。”蕭珧說道。
“小的已經飛鴿傳書給所屬的同僚了。”
蕭珧嗬嗬笑了笑,“厲害。”說完掏出一個銀元寶丟給他,“獎你的。”
“嘿嘿嘿。謝謝大人。”
次日一早,賈仁義帶著幾位大臣迎接蕭珧到府衙審查。蕭珧嗬嗬笑了笑,跟著幾人到府衙審查,門外也張貼著準許告狀的告示。
在府衙待了整整一日,伸冤鼓槌絲毫未動,府衙門可羅雀。
“賈大人治理有方啊。”蕭珧說道。
賈仁義行禮,“大人過獎了,下官隻是盡了身為府令的責任。”
蕭珧打了個哈欠,“應天府事事太平,百姓安居,本欽差也很欣慰啊。明日我便啟程巡視各縣,隨後就到別處去啦。”
“大人,下官略備薄酒,大人勞累一天,用了再回行館吧。”賈仁義說道。
蕭珧嗬嗬笑了笑,“不了不了,幾位大人用吧,本欽差還是回府賞舞聽曲兒吧。”
蕭珧前腳走,後腳幾人就圍在一起,“大人,您說這欽差明天真的走嗎?”
賈仁義輕哼一聲,“這裏什麼都查不出來,他待著做什麼。倒是你們,先擦好自己的屁股吧。”
蕭珧回府,昨夜進府令宅邸的幾位官員的記錄送來,蕭珧查看之後,“果然,這裏記錄的與那府衙的有重合。這屈打成招冤假錯案,都安排到縣衙審理了。”
深夜,胭脂鋪掌櫃的也被抓來,蕭珧看著趴在地上打滾,並且傻笑的胭脂鋪掌櫃,“別裝了,你有何冤屈,對我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