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蕭珧坐在院子裏品茶賞月,宋妤清躡手躡腳從房間出來走到蕭珧旁邊,“我問你。你幹嘛一直粘著師父。”
蕭珧小聲說,“我若是一直粘著你,蘇姐姐怕是會殺了我。”
宋妤清麵色微紅,“那,我給你的麵紗呢。”
蕭珧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輕輕拆開,“它好著呢。”
宋妤清嗯了一聲,“那你別被師父看見了,我回去了。”
雲天門雖然排名中下,但宗門還是不小的,足足覆蓋了這整座山。蕭珧逛著逛著差點迷路了。幸好遇見雲天門弟子,才將他帶下山巔送他回了山腰的院落。
“你去哪了。”宋妤清問。
蕭珧嘿嘿笑了笑,“睡不著,天一亮就去逛了逛。這雲天門還真不小,差點迷路了。”
蘇姐姐說,“我們是客。你不要亂跑,萬一被人當作奸細,你又不能運功,死在這些小卒手上,太不值當了。”
蕭珧哦了一聲,“知道了,姐姐,這旁邊的院落,好像都住人了。”
“這是自然,雲天門掌門明日出關,想來功力要更進一層,加上他做壽,一定會有很多武林同仁過來道喜。”蘇姐姐說。
“我在廬州城中,也聽說那府令也在準備東西,想來明日也會過來的吧。”宋妤清說。
蕭珧微微笑了笑,正好趁機挖一挖那府令的底細,自己怎麼說也是微服出巡呢。
雲天門張燈結彩,淨水洗道,諸多雲天門弟子羅列山門兩旁,迎接上山道喜的武林同仁和掌門的好友。
仙秀宮幾人跟著前來引路的雲天門弟子去到了雲天門大殿之外。
演武場諸多人,都在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交流。看見仙秀宮的人,都忍不住的打量。
“哎呦嗬。仙秀宮出了個男的哎。奇了。”
這一聲,引的更多人往這裏看,蕭珧不以為然,從旁邊抱著一把椅子過來,“姐姐請坐。”
“嗨呀,還叫姐姐呢。晚上是不是喊寶貝啊。”
這一聲引的眾人嬉笑。
蕭珧嗬嗬笑著看著嘴臭的那廝,一個移形換影來到了此人身後,輕輕捏著他的肩膀,“今兒是人家大喜,我不想殺你。還請你一定不要出這山門,若是山下見到,我一定,宰了你。”
說完回到蘇姐姐身後站著,蘇姐姐問,“你能運功?”
蕭珧點頭,“能運一點點。”話音剛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急忙擦了擦。
“別運氣,你有多少血夠你吐啊。”蘇姐姐說。
蕭珧嘿嘿笑了笑。
被捏住的那人,臉色有些蒼白,不敢亂動。場上也鴉雀無聲,這仙秀宮的男子,有些厲害。
“喲。這大家夥怎麼都愣著啊。我來的時候還聽見你們挺熱鬧呢。”
這尖銳的聲音,蕭珧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個太監。
場上的人認識這太監的便急忙行禮讓開位置,“張公公,您來了。”
張公公擺擺手,笑著說,“我當是怎麼了呢,原來是仙秀宮的人。”說著便疑惑的走過去,打量著蕭珧。
蕭珧嗬嗬笑著,“你認識我?”
張公公摸著下巴,疑惑的說,“咱家前些日子在京裏,聽聞宮裏蕭大總管出京代天巡狩,這又說蕭大總管在蘇州養病,可今兒聽說那蕭大總管已經微服私訪數日了。咱家見你麵熟,便問一問。”
場上人都震驚的看著蕭珧。
蕭珧嗬嗬笑了笑,“那公公您認錯人了。在下燕澤。不知公公在宮裏任何職啊。”
有人替他回答,“張公公可是之前的內務監大總管。專門伺候皇上的。”
聞言,場上的人急忙再次讓開位置行禮,“方大人。”
來人正是廬州府令,方應林,方大人。
這方應林諂媚的走到張公公旁邊行禮,“幹爹。您怎麼先來了。”
蕭珧倒吸一口涼氣,這信息,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