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湘君你沒有文廟傳承,是如何得知這些的?我就是用筆杆子殺人的啊!”

“你可拉倒吧!我現在很忙,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老實的在堂屋坐著,等我忙完。

第二,滾回玉京府城。”

陳湘君沒好氣道。

“我就知道湘君你念舊情!放心吧,等你忙完我在和你講講府城中的趣事。

從你不能走路後,可纏著我們這些人給你將故事了。

這也是我選擇去府城讀書的原因,我就想著,如果我走遠一點,就能遇到更多的故事了。

到時候等返鄉,再講給你聽。”

呂俊儒說著說著就紅了臉,像個小媳婦一樣偷偷瞥著陳湘君。

明明他已經是玉京書院的三把手了,卻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你這家夥......”陳湘君內心柔軟的地方被觸動,這麼多年,她怎麼會感知不到呂俊儒對她的情誼。

隻是過往時分,她都在看別的男人而已。

“等我忙完,有大把的時間聽你的故事呢。”

陳湘君展顏笑笑,推著輪椅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去和那個鬼龕溝通。

並且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究竟是鬼物先破封而出,還是自己先被白鐸殺死呢?

貌似都是必死之局。

“呂俊儒你這呆頭鵝,來的真不是時候!”

陳湘君覺得自己是活不成了,所以她才不想拉自己唯一的發小下水。

因為在她的眼中,呂俊儒依舊是記憶裏的笨家夥,沒什麼大的出息。

可是陳湘君不知道,肉眼凡胎看不見的鬼龕,在呂俊儒的文氣照耀下,無所遁形。

那個記憶裏的笨家夥,早就能獨當一麵了。

“你這妖邪,究竟把我的湘君怎麼了啊?”

呂俊儒的眼神漸漸的銳利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湘君從臥室裏出來,發現呂俊儒並不在大堂中,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酸書生!你人呢!!不就讓你等了一會兒嗎?至於不辭而別嗎?”

陳湘君在空蕩的大堂裏喊道,隨後用手推著輪椅的車輪,來到門前把它給敞了開來。

原本是想問問下人呂俊儒的去向的,但是事實上呂俊儒根本沒走。

而是在拂柳別院裏找了兩口大水缸,用拖地的掃把蘸水在地上筆走龍蛇的寫著什麼。

“喂,誰允許你在我院子裏塗塗抹抹的?”陳湘君拿起旁邊的水瓢就朝著呂俊儒砸了過去。

“誒呦。”隻聽得咣當一聲,呂俊儒吃痛停筆,哀怨的回頭,委屈道:“湘君你幹嘛?我沒塗塗抹抹,這個叫正氣歌。

我寫的正氣歌,就算是在玉京府城也是價值千金的存在。”

“正氣歌?那是什麼?”陳湘君微微皺眉。

聞言,呂俊儒來了精神,湊到陳湘君跟前眉飛色舞。

“話說這天地間有一股堂堂正氣,它賦予萬物而變化為各種體型。在下麵就表現為山川河嶽,在上麵就表現為日月星辰。

在人間被稱為浩然之氣,時運艱危的時刻便會被文人躍然紙上,垂於丹青。

這可是文廟的先賢們創造的獨特方式,那來頭可大了,以我現在的才氣,隻能臨摹百分之二十,但卻也足夠鎮宅安家了。”

聽到呂俊儒這麼說,陳湘君滿臉懷疑。

“文廟是什麼?你是往他們臉上貼金,還是往你臉上貼金呢?你這臭小子,才幾年沒見就在我麵前擺譜裝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