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鐸半蹲下來,單手把錢小妍挽起,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
然後另一隻手,按在她胸脯的傷口上。
“你在幹什麼?!”周時年傻眼了,哪怕是白鐸,也不能這麼折辱於錢小妍。
“混賬東西,沒本事報仇,把怒火撒在小妍身上!如今你害的她瀕死,自己沒能力救她,難道連本座要救人,你也要阻攔嗎?
亦或者,你配阻攔嗎!”
白鐸僅僅是一聲怒喝掀起的風波,就足以把周時年掀飛,他麵色有些茫然。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鐸在對錢小妍上下其手會勃然大怒,明明是在救人。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所以感到憋屈。
反正他現在腦子亂亂的。
嗬退周時年後,白鐸先是用離火氣把錢小妍的劍傷給炙烤成咖,宛如烙鐵般的手掌,直接把錢小妍嬌嫩的皮膚燙的滋滋冒煙。
她也不由得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錢鴻和羅橋那邊的戰局也漸漸明朗起來,羅橋雖然強橫,但遠遠不及火力全開的錢鴻。
人家能當上執法堂長老,平衡家族內的法度,實力自然並非浪得虛名。
羅橋雖然是拚殺出來的武技,但錢鴻這麼大歲數了,也並不缺乏對敵經驗。
所以,兩者高下立判。
“落英神劍!”
錢鴻見到錢小妍受到重創,他怒極之下揮劍甩出兩條劍氣龍卷,把羅橋逼退。
整個人抓住空檔,直直的降落在了白鐸的身邊。
“白小子,療傷可不是這麼療的啊!”
錢鴻看著白鐸那拙劣生猛的止血手法,讓他眼皮狂跳,心中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
“小妍好歹是凝罡武者,沒那麼脆弱。況且,剛才我運功時,發現她心脈處的經絡是通暢的。
也就是說,周時年的那一劍,沒刺中要害。
應該就是大出血而已。”
白鐸說著,錢小妍的傷口便不在流血,同時他立刻轉換罡氣屬性,把全部的青鬆罡氣輸送到錢小妍的體內。
用來愈合她的內部傷口。
足足輸送了三次,周圍的木屬性也差點被完全抽空,如此,錢小妍的傷勢算是徹底穩定了下來。
“周時年,看你幹的好事!我家少主要是有什麼危險,老夫活剮了你!”
錢鴻見到錢小妍的傷勢穩定了,才把目光投到已經有些癡呆的周時年身上。
他剛想要發怒,就被趕來的羅橋擋住。
“你家少主無非是受了一劍,你就心疼的不行,那我四海鏢局那麼多口人命,你們錢家又該如何償還!”
聽到羅橋的厲聲斥責,原本還怒氣衝衝的錢鴻,此刻也啞火了。
他不明所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錢長老,四海鏢局的確是覆滅了,而且其中淵源和錢家脫不開幹係。”
白鐸脫下身上的火袍,輕輕地蓋到了錢小妍的身上。
他本人隻穿著一件貼身的短打勁裝,如鋼鐵澆築的肌肉呼之欲出,給人極其強烈的力量感。
“什麼?!”
錢鴻有些轉不過來,既然連白鐸都這麼說,那事情顯然是真的。
可他實在是想不出,四海鏢局覆滅和錢家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兩大勢力中間隔著起碼兩天的路程,這八竿子打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