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
一架馬車從長街的盡頭緩緩駛來,停在了黃府的門口。
白鐸穿著一身錦衣狐裘,撩開簾帳從車上下來,捂著一塊手帕往嘴邊遮了遮,仰頭望著飄下的細雪,輕輕的咳了幾聲。
“白總捕,大人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羊老穿著一身純棉的馬褂,雙手插在袖口裏,身上的罡氣外放,把寒冷牢牢的阻隔在外。
看著白鐸這幅病秧子的情況,不由得微微皺眉。
“辛苦羊老在此等候了,幾天前的傷勢好多了吧?”白鐸看似人畜無害的寒暄。
實則把羊老氣的不輕。
他之所以被打,不就是因為要給白鐸看麼?
純粹是殺雞儆猴。
結果他還有臉問自己傷好沒好。
“有勞總捕關心,快些請進吧。”
白鐸笑著頷首,在羊老的引領下,走進了正廳。
還沒等他臨近,從正廳的內部就傳來一道恐怖的殺意,隨之門板被轟碎,一道無形的衝擊波直接重重的撞到了白鐸的胸口上。
噗——
沛然的巨力直接把白鐸整個人都轟飛,直接砸斷了攔路的石屏,漫天的石屑飛舞,白鐸也落在了地上。
嘴角的鮮血抑製不住的外流。
白鐸動用暗勁直接震斷了自己的一根肋骨,不然光憑著剛才的衝擊波,是無法對他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勢的。
嗖嗖嗖!
三道破空聲傳來,甄家的三名長老團團的把白鐸包圍住,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重傷未愈,倒是真的。”
原來,剛才隻是甄家的一次試探而已,如果白鐸身上沒有傷,定然不會受到如此重創,完全有能力扛下來的。
現在瞧他氣息不穩的樣子,顯然就是重傷之體如今在受到攻擊,傷勢加重的表現。
“黃大人,你這是何意?!把我叫過來就是為此麼?!”
白鐸麵色故作驚恐的望著那三名甄家的執法長老,同時對黃飛虹發出憤怒的質問聲。
“你們太放肆了!這裏是玉京,不是你們紫華城!真以為就你們甄家有火氣,我黃家就沒有跟腳麼?
等我上書一封傳回皇庭,你們就等著被治罪吧!!”
黃飛虹此刻也從正廳中飛身而出,抬手打出一掌直接把那三名甄家長老逼退。
同時擋在白鐸身前。
“黃大人你這是何意?不過是一個總捕而已,就算不是他殺死了甄意少爺,我們也能隨意殺之。
在大乾這處地界,一板磚下去能砸死多少總捕?跟凡人一樣,割了就能在長出來。”
黃飛虹的掌法雖然不足以傷到這些長老,但甄家的長老們也礙於他的官位,所以沒有硬接。
隻是躲開了。
“在大乾能上任總捕的人自然很多,但白鐸不一樣,他是我手下的人。你當著我的麵殺死我的手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麵子?
況且,現場你們也勘察過了,那是姬家的極烈之槍。
你們兩家本來就是世仇。
姬家趁著甄意重傷,然後偷襲他報仇雪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嗬嗬,正是礙於你黃大人的麵子,所以我們三人才沒有痛下下手,不然剛才那一下,你的總捕就得當場飲恨了!不過我們還是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那麼多高手全死了,隻有你活了下來?”
三名甄家的長老此刻全部把矛頭對準白鐸,想要迫使他說出當初的真相。
“袁大人錯估了甄少爺的實力,惜敗了一招,所以被殺死了。徐吹蕭和烏奇豪則是被兩隻怪異的鬼童殺死。
我奮力拚死了一隻鬼童後,也被打傷。
快要死的時候,藏在暗處的姬家子弟便衝上來,偷襲了甄少爺。
趁著他們亂戰的時候,我逃走了。”
白鐸從地上站起來,緩緩地說道。
“你受傷是真,但我總覺得你的話不是很可信呢?”
甄家的三名長老顯然不是很滿意白鐸的回答。
這時,黃飛虹開口了,他質問道:“你們甄家來我玉京撒野,期間甄意更是放出多隻妖鬼,殺了我玉京多少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