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田甜抱著她都忍不住眼圈泛紅,她聽出她哭聲裏的委屈絕望,讓人心裏也忍不住酸酸的。
劉小燕發泄似的痛哭了一場覺得好多了,她不敢在吳強民麵前哭,不敢提起這件事,可是這事就像刺一樣的紮在她的心口,她整晚都睡不著覺。
“小燕,我說這些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要揭你傷疤的意思,你真的和顧雲飛那什麼了嗎?還是你們隻是在一起躺著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呢?”
這個年代的人太保守,被人摸一下就算清白沒了,況且劉小燕根本不懂男女之間的事,也許不是她想的那樣。
“是真的發生了.........床單上還有血。”劉小燕覺得羞恥,但還是如實告訴了田甜。
“那你事後喝藥了沒?”真的發生了那也沒辦法改變了,這年頭估計都不知道避孕套是什麼東西,隻能事後補救了。
“喝藥?喝什麼藥?”
田甜一個頭兩個大,雖然也不一定會真的會中獎,但是這也是有概率的啊。
“小燕,你平時月經準嗎?你要觀察下下個月月經來沒來,萬一要是懷孕了,你要早點做決定。”隻能盡量把傷害降到最低。
劉小燕聽了臉色愈發白了起來,要是懷孕了可怎麼辦,那吳強民還會要她嗎?
“也不一定,一次就懷的概率很低的,你不要太擔心。你們打算以後怎麼辦?”
“顧雲飛說願意把返城名額讓給我,強民也說,隻要我返城了,慢慢這事大家也就忘了。”
“這也是個辦法。”田甜陪著她說了會話便走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隻能讓時間慢慢撫平。
田甜回家的時候,看到霍啟正在送大隊長李軍走。田甜便上前打了聲招呼:“大隊長。”
“小田知青啊。”
“我爺奶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最近沒啥活幹,正好休養休養。”
“謝謝大隊長了。”
“行,沒事那我走了。”
田甜看霍啟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了,有好事啊?”
“是好事也不算好事。”
“這是個什麼說法。”
“大隊長幫我找了個學徒工。”
“學徒工?做什麼的啊?”
“屠宰場殺豬的。”
這個可是個力氣活,田甜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霍啟殺了隻野豬救了自己。
“那屠宰場在哪啊?你到時候還住家裏嗎?”
“屠宰場在縣裏郊區,到時候恐怕得住那了,殺豬都是淩晨的活。”
“那你這樣還有時間看書嗎?”
“有,你可以給我考試,我保證完成任務。”他不知道田甜為什麼這麼著急要他讀書,但是他知道讀書能改變人的思想,他需要改變。
“那什麼時候去啊?”
“過完年就得去了,人家要的急。”
“好吧,都感覺你沒在家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