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盯得發毛，腳步側移躲到傻妞背後。
涼雀這才驚覺自己失禮，把目光看向杜玲瓏。
傻妞目光呆呆，怔愣出神地看著涼雀。
兩人目光對視在一起，卻誰也沒有率先說話。
這讓人感覺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不對……洛熒忽然意識到，傻妞每次擺出這副表情，都是她犯病的前兆。
果不其然，下一秒傻妞發出驚呼。
“是你，被稱為死神大夫的存在。”
涼雀一愣，頭頂飄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死神大夫？
難道江湖人又給自己起了個稱號？
“你從小被關進一個……一個……忘了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關很多漂亮女人的地方，這些女人都是男人的玩物，你成為其中最漂亮那個女人的侍女。
之後被一個男人看中收作弟子，你下巴那道疤就是他留下的，在一次大火中，你被你師父所救，然後他就下落不明了。”
在杜玲瓏說出“死神大夫”的時候，洛熒就知道她想說的是誰。
銀魂，吉原“百華”的首領月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在，重要的是，涼雀在聽完那番話後，身上的殺氣已經藏不住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涼雀，其實出自教坊司，也就是古代的官方妓院。
這裏專門收容那些，被抄家臣子的女眷。
其實一開始教坊司隻是一個主管樂舞戲曲的機構，因為那些官員女眷，大多精通琴棋書畫，所以才把她們送到這裏。
可因為這些女人都太漂亮了，官員開始伸出他們罪惡的魔爪，逐漸把教坊司變成了官方妓院。
涼雀從小進入教坊司，成為花魁的侍女。
那些當官的，大家都懂，身邊不缺女人，這就導致很多官員不滿足一般的玩法，開始整一些“花活”。
涼雀作為花魁侍女，自然也是“見多識廣”，好在她當時年齡小，大臣們還沒變態到對一個小女孩出手。
其實也不是沒有那麼變態的人，主要是怕被彈劾。
而且那花魁也是好心的人，會護著她。
稍微長大一點後，她很幸運被教坊司負責人看上，收作弟子，才避免成為一個玩物。
可那個一直很照顧她的花魁就沒那麼幸運，得罪一位大臣，被折磨瘋癲，然後一把火把教坊司給點了。
涼雀自然不能看著她死，衝進大火中救人，結果人沒救成，自己差點死在裏麵，是他的師父衝進去救了她，她獲救了，可那師父卻被燒成一具焦黑的屍體。
這樣肮髒悲慘的出身，明顯不是涼雀願意提起的。
傻妞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危險降臨，仰頭一臉驕傲。
“我算出來的，我可是神機天算的傳人。”
“你不知道，知道太多的人，會死得快嗎？”涼雀說著，手中暗暗蓄起內力。
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雙腿被一個矮冬瓜抱住，低頭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涼雀姐姐，玲瓏姐姐腦子有點不清醒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她計較好不好？”
聲音軟軟糯糯，帶著些撒嬌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