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好意思啊,再怎麼說,你也是主管我們的領導,我們怎麼敢勞動你們內務科的大駕呀。”
“你的傷好了嗎?”
李誌東晃動了兩下右胳膊,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李誌東滿頭都是白汗,好容易,李誌東才咬著牙把胳膊收了回來,嘴上道:“怎麼樣,很利落吧,我已經沒事了,全好了。”
“是嗎?”陳抒怡等著就是他這句話,“既然如此,請李主任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個年輕的探員擋在李誌東的麵前道:“幹什麼,這裏是我們特別行動部,為什麼要跟你們走?”其他的情報員也跟著一起表示不滿,他們都知道,內務科要人一般沒什麼好事。
“肖震,人家內務科也是同事,大家一起聊天,沒什麼的。”李誌東不想這個年輕人摻和進來。
“這可是內部調查,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跟我們一起回去喝咖啡啊...”陳抒怡也不是善類。
幾個探員還有些不忿,李誌東忙打圓場道:“大家不要吵,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敞開了說,行了,我跟你們走。”
李誌東發話了,所有人也都不言語了,李誌東就這樣,跟著陳抒怡回到了內務科十一局辦公室,陳抒怡把李誌東單獨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誌東看見辦公室裏唯有陳抒怡的椅子是最舒服的,便一屁股坐到了上麵。
看著這個像小孩的李誌東,陳抒怡還真是有點兒氣不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看看當內務科長是個什麼感覺啊,哇,還真是比我那個主任舒服多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陳抒怡給李誌東倒了一杯咖啡。
“我不習慣在醫院的日子,我想早點出院。”
“明白人麵前不說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是想接著辦劉培澤的案子。”陳抒怡一句話就戳穿了李誌東。
既然被識破,李誌東索性也就不掩飾了:“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負責的,是我親自去巴顏喀拉山基地把劉培澤帶了出來,雖然現在他死了,可那個和他勾結的地下組織還沒有覆滅,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國防部,要不是有老總力保,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這裏輕鬆的喝咖啡。”
“所以,我更要親自把這個案子給解決,不能讓老總失望。”
“你現在傷還沒好,你不適宜這個時候恢複工作,難道你真想變成長短手?”陳抒怡也是為了李誌東好。
“我已經沒問題了,可能現在用力還有點困難,可再過幾天就能行動自如了。”李誌東不想就這麼放棄。
“我的意見你還是暫時不要工作,等你的傷真正的好了,我們再研究什麼時候接受內部調查,至於恢複工作,那要看我們的調查報告來決定。”陳抒怡給出了她的計劃。
“這可不行,內部調查少則半年,多則數年,這可是沒頭的事情,等你全都搞明白了,人家已經把我們國家的核技術都偷走了。”李誌東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十一局裏並不是隻有你一個情報員,你要相信其他人的辦事能力,讓你休整一下也是2號的意思。”陳抒怡終於攤牌了。
“我要見2號。”
“這就是2號的意見。”
“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隻要內務科認為我的身體條件允許,2號也同意,我就可以立即開始偵破案件了是嗎?”李誌東簡單總結了一下。
“你的頭部受過震蕩,顱內有淤血,肩胛骨被打穿了,尺骨骨折,脛骨斷裂,每一項都是大傷,醫生都說了,你至少需要四個月以上才能康複,你認為你休息了半個月就行了?他們連人體炸彈都用上了,這件案子不簡單。”
“聽你一說,好像還挺嚇人的,我能活過來都是奇跡了。”
陳抒怡點了點頭:“除了身體報告,你的政治報告也需要合格才能恢複工作,畢竟這個案子導致最重要的證人死亡,國防部要我們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什麼時候開始你的測評報告呢?”李誌東有點心急。
“那要看你的身體是否已經恢複,身體恢複了才能開始測評。”陳抒怡按規矩辦事。
“好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下不為例,我知道的。”陳抒怡微微一笑。
李誌東點了點頭,開門走出了陳抒怡的辦公室,獨留下一杯尚溫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