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東站起身,向遠處望了望,熱娜也跟著看過去,卻是漆黑一片,李誌東舔了一下食指,又拿出來放到空中,過了一會兒,將食指放到了鼻子下嗅了嗅,熱娜從未見過李誌東竟然會這樣的本事,李誌東回頭看了看熱娜道:“我要走了。”
熱娜一把拉住了他:“帶我一起走。”顯然她沒有意識到跟著李誌東意味著什麼。
“熱娜,你是一個好女孩,可我不能帶你走,我有我喜歡的人了。”
“你騙我。”熱娜說的很沒有底氣。
“她叫夏天,是我在北京認識的,我打算回去找她。”說著,李誌東從脖子上解下心形掛鏈,遞還給了熱娜:“對不起。”說完,李誌東無情的消失在了夜幕裏,留下熱娜無助的一個人站在那裏。
就在李誌東離開不到10分鍾的時候,一隊武警衝到了熱娜的麵前,為首的是一個混血,他質問熱娜為什麼會出現在烏山,可熱娜並沒有說任何有關李誌東的消息,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何況連警犬都問不出李誌東的味道,混血隻是將熱娜關了兩天,便放了,而李誌東從此便從阿拉山口口岸消失了。
北京十一局裏這幾天很熱鬧,朱紹飛天天被叫到部長的辦公室裏接受訊問,局內陳抒怡為首的內務科對十一局全麵控管,部裏的大佬們在裏麵拍桌子、踹凳子,指著部裏的聯絡員罵娘,總參本部與部裏成立了聯合調查組,這一切的一切隻因為在西部邊陲發生的一起事件,一共有4人死亡,2人重傷,死者中有一名支隊長,而造成這一切的都和十一局的一名特工有關,為此朱紹飛這幾天的臉色一直陰沉著。
十一局的所有人今天火氣都很大,每個人都像便秘了似的,看別人都像有火,就在整個局裏都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間,整個十一局又靜了下來,有的人本來是在埋頭苦幹,猛的發現周圍安靜了,還有點不適應,抬頭一看,朱紹飛剛剛坐電梯下來了,朱紹飛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可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陰沉,朱紹飛現在已經推掉了許多外事工作,現在全力主持十一局內事工作。
朱紹飛禮貌的和其他人打著招呼,然後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在分別和各個科室的首腦會晤以後,朱紹飛才稍微放鬆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他按下了呼叫鍵,裏麵一個女生道:“領導,有什麼吩咐?”朱紹飛:“幫我叫金凱進來。”“是。”
時間不大,門鈴聲響起,朱紹飛點開了門,韓金凱走了進來,他一進來,門就關上了,朱紹飛起身來到酒櫃前道:“喝點什麼?”如果是平時,韓金凱或許會拒絕,可今天他道:“來杯威士忌好了。”朱紹飛微微一笑,取過兩個杯子,在裏麵放上3、4枚冰塊,給每個杯子裏都倒了3分之1的酒,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了韓金凱。
韓金凱喝了一口酒,“領導,這件案子很奇怪啊。”
朱紹飛握著手中的酒杯道:“你知道我要問你那個案子?”
“您要問的不是一個案子,而是整個事件,一個關鍵的人。”
“說說你的看法。”
“基地的離心機圖紙被盜,這就表示某個國家的諜報機構已經滲透進了我們國家的核心科技研發部門,這對我們國家的安全構成了極大的威脅,我們經過調查以後,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殺手以外,我們並沒有從劉培澤身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而誌東適時的進駐西域,這對案件的偵破有很大的幫助,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才會越境拿人,雖然最後的結果是那個叫做馬赫穆的家夥死在了看守所,但至少我們已經有了突破口,至於看守所的血案,我認為,這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搞鬼,誌東已經回到了國內,武警們都是自己人,他沒有必要在看守所裏殺了馬赫穆。”
朱紹飛喝了一口酒,微微道:“他並沒有完成什麼任務,反倒是他的魯莽,已經幾乎造成了難以彌補的過錯,他這麼做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蠢’。”
韓金凱沒見過朱紹飛這樣的生氣,“領導,事情怕是沒有那麼嚴重吧?”
朱紹飛看了韓金凱一眼道:“對方要拿到圖紙,就必定要到杭州來,殺手或者有可能就是那個送貨的人,誌東跟這條線沒有問題,可他竟然越境抓人,抓的又是境外犯罪分子,抓他有什麼用,馬赫穆充其量也就是個中間人而已,老實的跟著、看著、監視著不行嗎?非要抓人,現在,馬赫穆死了,境外的人會善罷甘休?真正的買家很可能就此隱秘起來,抓不到首腦,我們就不可能高枕無憂,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就永遠有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傷了你我是小,國家核心機密外泄,到時候你我就是國家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