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男女緩步來到人工小瀑布前,那瀑布麵向船尾,用圍板圍起人工小池子,兩個人在池子邊上坐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所有浪漫愛情電影裏的情節一樣,兩個人開始的時候有些拘謹,在海風的作用下,女的開始發抖,那男的適時的將女的擁入懷中,兩個人開始了熱情的愛情,他們打算用熱愛來對抗並不十分寒冷的南亞夜風,這個時候絕對不適合出去打攪這對男女,李誌東隻好權作忍耐,打擾一個正在親熱的男人,就別想再讓他對你還有什麼友善的回報,阮誌強並沒有像李誌東那樣放棄欣賞的機會,他饒有興致的觀看著3D版的‘本能’,忽然,阮誌強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然後是僵硬的拍了拍李誌東,李誌東正靠在登船口德圍板上,他沒有興趣看人家親熱,便擺了擺手,可阮誌強並沒有放棄,他依舊僵硬的拍著李誌東,李誌東無奈,隻好抬頭向瀑布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真是不得了,隻見那男子動情和那女子激情擁吻,雙手在那美人身上遊走,衣衫忽而揚起,忽而合落,在一開一合之間,一把黝黑的槍時隱時現。
那男的竟然有槍,李誌東愣了一下,難道是上了賊船?如果這艘船不是阿拉伯大亨的,那就是超級大毒梟或者其他什麼人的,這幫家夥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特別是在這公海上,他們殺個人就跟殺條魚一樣無所顧忌,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死是必然的,選擇隻是如何死。
就在李誌東和阮誌強兩個緊張莫名的時候,李誌東忽然發現那男子的耳朵上有電線,這麼年輕,該不會是助聽器吧?正猜著,那男子忽然用手按在了耳朵上,像是在聽什麼,隨後,男子簡單的說了兩句:“(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竟然是日本話,李誌東完全糊塗了,日本人一向節儉,就算是有錢人也不喜歡浪費,可這遊艇分明就是歐美風格的家夥,再說了,這個日本人應該是個保鏢,他保護的人來到這南海做什麼?那個被保護的人身份一定很特殊,究竟會是誰呢?
所有的問題就像是棉帽子一樣扣在了李誌東的頭上,他對這艘船充滿了好奇,他打算先探一探這艘船的虛實再說,出於職業的習慣和多年的生活經驗,他不想把自己毫無根據的交給他人來擺布。
李誌東告訴阮誌強在船尾隱蔽起來,並把繩子和帶上船的兩個遊泳圈也巧妙的藏了起來,此時,那男子已經離開,隻剩下那女子一個人,女子似乎戀戀不舍那已經過去的溫存,犀利的海風吹拂著他的衣衫,將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展示,李誌東左右看了看,似乎沒有人,他和那女子的距離在8米左右,這裏的船尾,風向有利,李誌東的百米速度是11秒01,8米的距離,他需要不到1秒的時間,雖然他現在在桅杆的後麵,要越過桅杆再出手,大概還要加上1秒,最多兩秒的時間,那女子應該來不及反應,最關鍵的是,李誌東不知道對方的身手怎麼樣,如果貿然出擊,對方是個練家子,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值了。
想到這裏,李誌東耐心的等待時機,就在這時,那女子忽然彎下了腰,她要整理鞋子,李誌東豈會放過這個機會,縱身一躍,翻過桅杆,一個箭步已經到了女子麵前,女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李誌東的模樣,李誌東的肉掌已經呼嘯著砸向了她脖子,隻一下,李誌東就砸中了動脈,女子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身子重重的倒在了李誌東的懷中,李誌東急忙俯身,用女子的身體擋住了自己的身形,偷眼向上下左右看去,並沒有人注意這邊,包括攝像機,一切正常。
李誌東把女子用繩子綁好,放到了阮誌強的旁邊,告訴阮誌強好生看管,那阮誌強看著如斯尤物,整個人都傻了,什麼也沒聽進去,隻是點頭,李誌東個沒心情管他,一俯身,又回到了‘瀑布’,他小心的繞過了監視器,在桅杆間穿行,船頭那裏很安靜,中段的餐廳倒是有些人,不過都是些服務生之類的,他們在收拾餐桌,人不是很多,大概4、5個人的樣子,現在他們正在向推車上裝食客們用過的餐具,有一名男服務生正在把食客們吃剩的食物殘渣放到垃圾袋裏,在他麵前已經擺了3個綁好的袋子。
就在李誌東觀察的時候,從船頭的方向來了一夥人,那些男子都是連毛胡子,青黑的下巴,一看就是阿拉伯世界的人,大部分人穿的西裝筆挺,隻有一個穿的比較隨便,其他人應該是他的保鏢,那個人穿了一件青格子的T恤,神色的牛仔褲,身體略微有些發福,但仍能看出當年健碩的模樣,褐色的頭發,淡藍的眼睛,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保鏢保護,任誰也想不到他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這個人的樣貌,李誌東好像在哪裏見過,太熟悉了,他迅速開始在記憶裏搜索,越想越是覺得很熟,李誌東熟悉的阿拉伯麵孔不多,都是些危險地恐怖分子、間諜、殺手、軍火販子什麼的,順著這個思路,有一個人似乎和這個人很像,那就是以色列石油大亨沃爾夫岡·洛茨,李誌東看過洛茨的照片,畢竟李誌東看的是比較正規的正麵像,現在,眼前這個人是帶著表情的,洛茨曾經是以色列摩薩德的間諜,參與策劃暗殺、販毒、買賣軍火等無數見不得光的勾當,後來,兩伊戰爭以後,這家夥,通過美國人之手,在伊拉克搞了一個油田,以美國人的身份進行經營,大大的發了一筆,不過,這些都是表麵的風光,暗地裏,他還是幹那些齷齪的勾當,套用中國話說‘原始積累永遠都是血淋淋的剝削’,這個石油大亨的每一分錢都充滿了普通伊拉克人的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