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並不是什麼罪過,華中集團的業務非常廣泛,就算戈雅公司和他們有無縫的合作關係,也沒什麼不可能的,至於你說的,羅偉林想做....,我並不認同,他有這個心,我們也不是‘美國’,你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是沒辦法幹預的,一旦搞成外交風波,對我們會很不利,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那我們要不要對華中集團調查一下呢?”
“沒那個必要,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沒有那個精力分散到無謂的猜測上,你們隻要監視羅偉林的一舉一動就行了,要是他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就把他抓起來。”
“我明白了。”說完,韓金凱起身要走。
朱紹飛起身來到韓金凱的麵前,微微道:“那些被抓到的境外破壞分子,交代了沒有?”
韓金凱搖頭道:“他們嘴上硬氣的很,什麼都不肯說。”
朱紹飛看著牆上的北京地圖:“他既然敢大搖大擺的在北京露麵,就一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8月...8月不好過啊,做好準備,如果羅偉林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可以就地正法。”
韓金凱看著朱紹飛的背影,微微的頷首一點,轉身出了別墅,在韓金凱的車離開別墅圍牆大門的一瞬,二樓的燈也同時熄滅了,遠處的東方一抹朝陽已經冉冉升起。
“沒有證據,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大活人就那麼在你麵前走來走去的,你們還不去抓人嗎?”
“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
“抒怡...”
“叫我陳科長。”
“行,陳科長,那個羅偉林確實是個破壞分子,雖然,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我確信,這次的運動會,他們一定會有動作,如果你們不抓他,讓我去抓。”
“你?你現在還在隔離審查,這個時候,你認為我們會讓你出去沒事找事?況且...”陳抒怡微微一頓道:“沒有事情發生不是更好嗎。”
李誌東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確,沒有事情發生,就是最好的事情,難道為了讓自己擺脫嫌疑,就非要發生一些恐怖事件?任誰也不會有這樣的希望,可李誌東一直隱隱的覺得,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而已,世貿大樓倒塌之前也是這般平靜,這種平靜讓人覺得不安。
7月的北京如同臨近高考,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味道,負責安保的特警、特工、武警和保安們就像是參加高考的學生,本來心理麵已經緊張的要命,卻還要故作鎮定和微笑著麵對‘家長’,下旬的時候,整個安保工作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德國運動會上發生的事情就像一柄利劍時刻提醒著各級首長,如果稍有不慎,曆史很有可能在北京重演,從聖火進入中國境內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抓了30多名破壞分子,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但都與‘境外破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國防部對於防衛成績表示了認可,國安部的人也覺得北京和各個分會場的安保密不透風,如果能保持下去,這屆運動會將是一屆和平的運動會。
‘正義西路7號’國安部十一局國內事務特別行動部裏人頭攢動,他們剛剛開過一個碰頭會,羅偉林回到北京了,同他一起去的張娜、肖震把收集的信息資料分給了特別行動部的每個人,他們正在加緊分析,韓金凱也拿到了一份,劉培澤的案子很複雜,要命的是,他們專案組在劉浩龍身上完全沒有發現,目前,他們還在整理分析中,韓金凱是抽空回來主持工作的。
韓金凱拿著一份羅偉林日本行的概要,上麵的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名字叫做‘三浦章男’,這個名字韓金凱還是有印象的,日本防衛廳裏麵檔案中的許多案子都和這個人有關,當初有一個中國的商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日本,國安部派人調查了整個事件,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因為,案子發生在日本,加上各種外界因素的幹預,這個案子不了了之,但,當時的國安部1號認為這個案子很有代表性,便給寫進了特工培訓教材裏,其實,三浦章男事件不過是很普通的事件,套用馬克思的話:‘原始積累都是赤裸裸的剝削’,當年的三浦章男也不過是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鏟除異己而已。韓金凱加入國安部的時候,培訓教材裏剛好有這個,因為這個案子的特殊性,韓金凱特別有印象,時隔多年,這個名字再次出現,韓金凱又來了興致。